顯然被元熙這樣的動作嚇到了的逐風,僵硬著身子,踟躕地開口:“殿、殿下。”
“閉嘴!”元熙沉著臉,喊了聲話,便攬著逐風精壯的腰身,甩動馬韁,催促著馬兒快速地前行,雖然逐風說自己無礙,但是自己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出了他身體早已負荷過量了,所以此刻最重要的是趕緊回到元營請軍醫診治才是。
對於元熙而言,逐風一直是個特殊的存在,有他陪伴的這五年時光內,多少有著些許的慰藉,逐風的話很少,嘴也很笨。但是他卻從來不會違背自己的決策,多少次的生死邊緣,也是有著逐風,自己才能避免過。
就像當初在玉龍雪山時,若不是他的鼎力死守,盡心護衛,自己恐怕早就被那群雪狼給五馬分屍,成為它們的腹中之物了。
所以,逐風在元熙心中不單單是一位下屬,一個護衛,更多的是可以稱之為朋友,有著一定的地位。
被元熙霸道地攬著腰身的逐風,僵硬著身子,不敢動一分一毫,原本就受傷虛弱的身子因著這樣的僵持,反而更加地虛弱了,飽滿的額上冒出薄薄的細汗。
可是即便難受到如此,逐風卻仍就挺直著背脊,盡量地讓自己的後背不與元熙相觸,以示對元熙的強烈尊重,至於那個禁錮著他腰身的兩隻纖細的手臂,卻是逐風難以避免和忍受的。
在馬兒前行的過程中,上下的顛簸,總是讓那雙纖細的手臂擦過自己的腰側,這樣一個敏感的地方,在這樣的摩挲中,即便是逐風天生冷情,也無法阻止他心底升起的點點欲念,而且那點點的欲念就如同雪球一般甚至有越滾越大的趨勢。
被傷痛和欲念加疊的雙重折磨下,逐風那張俊逸的臉顯得越發的慘白,額頭的細汗漸漸地滾成汗滴,從額角滑落下來。
“逐風?”元熙感受到了逐風的僵硬,不自覺地放慢了馬兒奔跑的速度,側首,由於身高的差距,她也隻能仰視著逐風,看到他額頭不斷冒出的細汗,以為是傷口的生疼導致的,從而關懷地開口問道。
“殿下。”逐風目光直視著前方,不敢看向元熙,怕被她發現自己現在怪異的舉動。
“傷口可疼?你流了好多汗。”說著,元熙甚至抬手上前,想要覆上逐風的額頭。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手臂,那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肌膚,令逐風的內心更加的燥熱,逐風忽得側身避開了元熙的觸碰,急切地開口:“屬下無事,還請殿下莫要擔憂。”
聽著逐風的話,元熙懸空在半空的手臂仿佛成了一個笑話般,元熙眸子帶著不悅看著逐風,“本皇子很可怕嗎?”
在元熙說出本皇子的時候,逐風就意識到元熙有些不悅了,不然依著她外表溫潤的形象,從來都不會以這樣高人一等的自稱來彰顯自己的身份。
“沒有。”逐風立刻下意識地反駁道,他怎麼會覺得元熙可怕呢?在他心中元熙一直是最美好的存在。
“那為何避如蛇蠍。”元熙看著逐風飛快地否定自己的說法,心裏很是受用,但是卻還是繃著一張臉,依舊是不悅地看著逐風。
“屬下隻是屬下,不配殿下如此對待。”逐風掙開了元熙放在腰身間的束縛,供著手,斂著眉,盡管麵色蒼白,卻仍是固執著神色回答道。
為了不被元熙發現自己的心思,為了能夠長久地待在元熙的身邊,逐風什麼都不在乎,他就唯恐元熙的惱怒。
聽著逐風的話,元熙瞬間眯起了眼,猛地扯動馬韁,使得馬兒停了下來,突如其來的停頓,讓沒有絲毫準備的逐風忽得向前撲去,失去了腰間禁錮,逐風狠狠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就地滾了幾個圈,緩衝了下墜的力道。
“既然是屬下,就做屬下該做的事,牽馬!”元熙坐在馬背上,甩開手裏原本握著馬韁,居高臨下,眸光冷冷地看著半跪的逐風,剛才這樣的一個衝擊,使得逐風原本虛弱的身軀不免咳嗽了起來。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逐風漲紅著臉,跪直身子,拱手道:“是。”
話音剛落,逐風便艱難地站起身,堅毅的臉龐帶著一絲不苟的神態,上前牽住元熙甩開的馬韁,控製著馬兒,一步一步地引導著馬兒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