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倒有幾分為紅顏怒發衝冠的滋味在其中啊,不知為何,此時的章赫倒是有些八卦的將神色在楚汐顏和秦睿兩人之間逗留了幾下。
他可記得這個秦睿是個蠻清冷的男人,怎麼到了楚汐顏這裏就這麼容易動怒了?
楚汐顏撇了一眼秦睿,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反而是高聲道:“多謝元太子關心了,本宮和駙馬很好,不勞煩外人操心了。”
聽到這話,秦睿握著弓箭的手驀得一緊,嘴角布滿苦澀之感。
楚汐顏這話既有說給元煦聽的,當然也多多少少有幾分是說給秦睿聽的。
如此決絕的楚汐顏到真是讓人咂舌,不過這城牆之上的幾位大老粗還是沒有明白楚汐顏這話中隱含的深意,隻覺得真是大快人心,都紛紛大笑不已,洪亮的嗓音順風傳達到城下。
而此刻癱坐在馬車上的元煦被這樣的笑聲驚得回神,想起了之自己的模樣,隻覺得異常的丟人,一時間隻有一把扯開肩上的旗幟,站了起來,怒吼道:“給本太子攻城!”
“太子殿下,二殿下並沒有要求攻城,隻要求羞辱楚軍即可。”騎在馬車一旁的紅甲胡渣將軍上前一步,拱手一本正經地說著。
“放肆!這裏隻有太子,你敢不聽本太子的!”惱火的元煦一聽到那胡渣將軍的話,氣得胸 脯震動,為什麼耳邊都是刺耳的聲音!
“可是、二殿下說。”
“嗖”的一聲,還沒等胡渣將軍再一次開口,元煦就把腰間的佩劍拔了出來,架到胡渣將軍黝黑的脖頸上,瞳孔緊縮,目光噴 火,陰冷地說著:“再給本太子說一句二殿下,本太子就立馬處決了你。”
胡渣將軍本想再掙紮幾下,但是無奈劍在肩上,命懸一線,隻好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隻是心中對這個看似血統高貴的太子殿下越發的看不起,若是元國以後是這樣的國君,那麼元國的未來可憂啊。
元煦滿意地收劍,回鞘,再次朗聲道:“攻城,拿下定北城賞金千兩!”
“防守!”看到元軍大批量有秩序的向著定北城外城進攻,楚汐顏和眾將紛紛後退一步,而城牆之上則是站滿弓箭手,搭箭上弓,對準不斷行進的元軍。
“轟隆隆……”整齊的列隊前進著,一路暢通無阻,城牆之上的楚軍並沒有射箭,隻是一直繃著弓箭,以淩厲地姿態對著元軍。
眼神仿若看死人一般,不少衝到前的元軍都奇怪地放慢了腳步,可是當他們衝向護城河時,楚軍仍是沒有動靜,反而大大方方地放下了鐵索橋。
持矛的前鋒都傻呆呆地愣在了原地,一時間反應無能。
鐵索橋緩緩地放了下來,而在鐵索橋的對麵卻站了兩列的將士,其中站在前排的竟是未出現在城牆之上的琉影和趙子匡。
“散開!”琉影高舉手,向下一揮,身後的士兵順時有序又快速地散到兩側與琉影和趙子匡並排站成兩列。
“槍!”趙子匡一聲洪亮地指揮。
整排十四個將士紛紛將手中竹筒狀的水槍立起,長約三尺的圓筒被握在手中,竹筒底部有著一個盤狀的手把,十四隻水槍被立起來,筆直地朝向鐵索橋對麵的元軍。
“銃!”趙子匡一聲令下,在鐵索橋還未放下之時,堪堪露出元軍的腦袋時,第一排的將士便快速地移動飛踏上鐵索橋麵,在對麵元軍還未有回神時,便整齊地拉動手中的竹筒手把,對著元軍便是一陣的掃射。
強勁的水壓讓元軍前排的先鋒刺得都睜不開眼,隻是還未等元軍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波的水槍掃射將所有的前排先鋒澆了個渾身濕透。
“退!”第二波掃射結束時,鐵索橋已然放到可以看到元軍上半身的地步,琉影便及時用內力喊叫了一聲,二十八名將士便收起水槍有序地退回了城內,而鐵索橋也應時拉了起來。
“哐蹚!”一聲,是鐵索橋完全拉起的聲音。
一場變故快而令人驚愣,仿若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隻是那大片濕透了的元軍告訴大家,確確實實發生了變故。
空氣中漸漸地散開了些不尋常地難以聞之的味道,彌漫著,讓人不自覺的掩鼻。
“油!是油!”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而那些被淋濕了的元軍將士們突然炸開了鍋似的到處逃竄,一時間有序地軍隊此刻變得雜亂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