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嚴寒之看著空空如也的營帳,一如既往,雷同雲府一般的空蕩簡單。看著內室合攏的簾帳,嚴寒之想也不想地走上去掀開簾子,喊道:“雲初!”
“出去!”冷冷的聲音傳來,除去冷漠的聲音還夾雜著些不自然的聲調。
嚴寒之還沒來得及開口,滿腦子都是剛才驚鴻一瞥的雪白細膩的肌膚,隨即迎麵砸來一件綠色外衫,直接蓋在了嚴寒之愣住的俊臉上。嚴寒之麵色發燙地連聲道歉,轉頭便出去了,豈料因著營帳搭建的門梁有些矮,“哐蹚”一聲撞上了門梁,嚴寒之也沒來得及去痛呼,隻得匆匆低頭離開內室。
雲初看著嚴寒之那傻呆的模樣,不禁的笑出聲來,想起剛才的場景,雲初斂著眉,心中有些不滿,這人,怎的總是會來些冒失,雖然上一秒,某人被看光了,好在反應迅速,立刻轉身,好在隻有後背被看到了。
想到此,雲初看了一眼被蓋在被子底下露出地一塊黑色的小布料,薄唇微抿,眼眸流轉間不知在思索什麼,穿上衣裳,確定無疑,又對著銅鏡照了一下沒有破綻的臉頰,才收斂了神色走出內室。
嚴寒之一看到穿戴整齊的雲初,心中有些忐忑,坐立不安的他立馬起身。
“我……我不是故意的。”嚴寒之咽了咽口水,決議還是先開口道歉為上。
聞言,雲初挑了挑眉,晦暗不明的眼眸裏帶著不知名的深意,幽幽的開口:“嚴兄,好看嗎?”
“咳咳…我…對不起…我…”被雲初突然而來的話語嗆到了口水,開始有些語無倫次的。
“嚴兄,我可是第一次被人家看光了。”看到嚴寒之這樣的反應,雲初突然就有些惡趣味的調侃著,原本深邃的眸子帶上了濃濃的控訴感。
“我……對不起……我會負責的!”嚴寒之很是內疚了看了眼頗為委屈的雲初,下意識的堅定的說道。
“……”雲初沒有想到嚴寒之會這麼說,一瞬間反應無能的呆愣著。
嚴寒之看著雲初傻傻的樣子,有些感慨,如此的大好青年都被我毀了,簡直是罪孽深重。
嚴寒之拉著雲初的手說道:“雲初,我很抱歉我的魯莽,但是我一定會負責的!”
被嚴寒之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看的有些不自然的雲初,連忙抽回被嚴寒之拉著的手,隻感覺手心的溫度過於灼熱,甚至有些燙傷了心口。
“嚴兄,你還說你不好男風,我雲家可是一脈單傳,你這樣子做,我可要愧對我雲家先祖。”雲初揉擦了幾下手,試著去搓掉手心的溫度,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可以照顧你,若是你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之後,你可以離開,反正我心已死。”嚴寒之一下子漲紅了臉,著急的解釋道。
雲初原本有些想笑的看著嚴寒之焦急的神色,卻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冷下了臉,語氣平淡的說道:“不必了,多謝嚴大人好意了,雲初並不是保守之人。”
誰稀罕你的照顧了,心死了就一邊去,省得在這邊礙眼。
說罷,雲初便拂袖離開了。
“誒!雲初!”嚴寒之看著雲初一副冷淡離去的樣子,削瘦的背影顯得十分寂寥。
我說錯了什麼了嗎?嚴寒之摸摸鼻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隻得緊緊的跟上雲初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