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兩個人的家裏,她像是累極了,在他的車裏又睡了過去。
他抱著她,在電梯裏她還是在嘴裏喃喃的叫著,輪子,輪子。
蘇世倫頗感無奈。
今天,為了找她,耽誤了太多的事情。原本,打算和她通個電話以後,他就要和傅一一起去廣州。
而且,行李已經在車上了。
如果,不是他回到別墅的時候,看到她不在。他給她打電話,又是關機,然後,再是看到她丟在家裏的錢包,他才耽誤了行程的話,現在,他應該是在飛機上。
“傅一,是我,我暫時走不了了,你先過去,就說我隨後就到。”
簡單的交待了以後,蘇世倫萬般無奈的看著柯洛月扯著他的衣襟,毫不放鬆的手。
“我不走。”
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聽見。
蘇世倫把自己的袖子從她的手掌心裏扯了出來,脫掉了大衣還有西裝。
這時柳媽把晚飯端了上來。
“先生,在上麵用,還是在餐廳?”
“算了,我不吃了,沒有什麼胃口。”
蘇世倫揮了揮手,示意柳媽把門關上。
柯洛月倦著身子,躺在床上,黑發散亂,閉著眼,皺著眉角。
“洛月?”
“嗯?”
柯洛月勉強的睜開眼,看蘇世倫。
“起來,我讓柳媽把水放好了,你先去洗洗,再睡。”
他不習慣她這樣的一身酒味,隻是自從認識了金絡熙以後,她這樣一身酒氣的回來的次數,日漸增多。
“我不想動。”
柯洛月懶懶的轉了轉身子,伸手從頭頂拿了一個枕頭,枕在頭上,昏沉沉的就要睡。
“這樣不行。”
蘇世倫真是不想忍著她這一身酒氣睡覺。
索性脫掉了襯衣,還有西褲,身上僅餘了條內褲,跪在床上,扶起柯洛月,把她沾著酒氣還有煙氣,甚至還有油煙的味道的衣服都剝掉了,丟在門口。
也不知她這一天都去了哪兒裏,怎麼弄出來這麼多的味道。
蘇世倫越給她脫衣服,心裏就越是不舒服。不自覺的手下的力道就重了那麼一些,柯洛月一開始任由他折騰的,昏沉沉的就著他的手臂,半睡著。
到後來,被蘇世倫弄痛了,她才不舒服的象征性的掙紮了那麼兩下。不甘的拿手拍打他弄疼了她的手。
“你幹什麼?”
蘇世倫見她這樣,心裏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忽的就把她往床上重重的一拋,索性也不管其它的衣服,直接就下了床。
就在柯洛月還是暈眩著弄不明白情況的時候,蘇世倫已經抱起了她。
“啊!”
她才叫了一聲,人已經就被他抱到了浴室裏。平時一張麵目平和的臉,此時放大了幾號的在她的麵前,帶著疲倦還有怒意。
“怎麼了?”
她不知道,已經是昏沉的腦袋,意識到了危機,也隻是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困意十足的問。
“蘇”
柯洛月才叫了他一聲,蘇世倫冷色的掃了她一眼。
“你叫誰呢?”
他這句話問得極含混,柯洛月根本就沒弄明白蘇世倫是聽見了這麼一聲,想起了蘇月,才生了氣。
“叫,叫你啊。”
柯洛月還是不明白情況,糊塗的就著他的肩,就想要靠在上麵。
柯洛月房間裏有一間極大的浴室,定製的大浴缸,足夠柯洛月在裏麵遊上那麼幾下。可是,當蘇世倫把她直接鬆手,丟進了溫水裏,縱使是她會遊泳,還是被嗆了那麼一口。
“你幹什麼?”
他怎麼又忽然間變了臉。
從浴缸裏起了身,柯洛月也不顧身上濕透了的內衣,手握著浸在水裏的不鏽鋼的扶手,擰著眉。
她清醒了過來,溫水泛著微波,一下一下的拍打在她的臉上,然後她就看到蘇世倫的隻穿了一條灰白色的內褲,他的身上被浴缸裏剛剛飛濺出來的水,幾乎全部都打濕了。
“讓你清醒清醒。”
蘇世倫見她醒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無來由的怒火,實在幼稚之極。
他邁進浴缸裏,並沒有靠近她,而是坐到了她的對麵,手扶著不鏽鋼的扶手,靠坐著。
“你!”
柯洛月一時間也上來了脾氣,冷著小臉,擰著的,也不搭理他。脫掉了身上的內衣以後,她也靠坐著,兩個人的身體這時候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隻是,柯洛月為了不碰到他,刻意的把腿搭在了一起。
見他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不悅,柯洛月本是想要和他說話,開了口,自己又把嘴給閉上了。
扯過旁邊小筐裏已經準備好的玫瑰花瓣,酒在水裏,有一下,沒一下的玩了起來。
柯洛月不經意間擺弄她的那些小女孩子家的東西的聲音,還有她偶爾的發出的呼吸還有擰著脾氣的鼻孔出氣的不滿的聲音,都落在蘇世倫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