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昊日,沒有你,我要如何在這異世活下去?昊日,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昊日,我已經開始想你了,怎麼辦?
男子疑惑地看著自稱自己叫做冷星月的女子怪異舉止,最後隻是僵硬地站著,然後突然抬頭看向自己,扯開一絲笑容,但是很苦澀。
看向自己的星眸有苦澀的迷茫和痛苦的思念,男子明白那眼神並沒有聚焦在自己身上,而是早已飄忽到了天際。
“你、、、?”男子看著她那迷茫的神色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我忘了回家的路了,或許再也記不起來了,你,能不能收留我?”星月收回飄忽到天際的視線淡淡地開口問道,現在,自己是真真的隻有一個人了!
“好。”男子也淡淡地開口應了一聲,也是好字一脫口,遠山似的眉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隻一下,便又鬆開。
男子轉身便往回走去,走開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過頭看向迎風而立的星月舉步維艱,弱小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也許是因為傷口,也許是因為冷風,可是卻還倔強而堅強地繼續著自己的腳步。
微歎了口氣,男子有些氣惱自己為何不是轉身堅決地離去,而是要放不下她的傷勢和她那絲苦澀的笑容。
星月正低著頭慢慢挪著自己的腳步,忽然身體一陣旋轉,一聲驚呼奪口而出,定了定神,眼前出現的是灰衣盤扣,視線略過衣飾上移,一張熟悉俊美的臉印入眼底。
是他,自己正被他打橫抱在懷裏,星月微微紅了臉,隻是在她那張精彩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自己除了昊日和昊月從來沒有和男人靠的這麼近過。
“謝謝你。”星月低下眼眸,長長的睫毛覆蓋了墨黑的星眸,也蓋住了自己羞赫的心思。
“你走的太慢了。”男子低下眼角斜睨了一眼懷裏的人,隻低低地說了一句。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是很久,也許隻是一會,但早已身心疲倦的星月已無法去計算,挨不過身體的意識沉沉睡了過去,小腦袋一顫一顫地蹭在男子的胸口。
男子掂量著懷抱裏毫無重量可言的小身子,再次皺起了眉頭,好輕!感覺到胸口的異樣,他低下頭看去,嘴角扯開一個張揚的角度,隻一下便稍縱即逝,雙手緊了緊,提氣運功,如飛燕掠空般,已不見了蹤影。
“清羿,清羿,你在嗎?”素衣男子懷抱著星月從遠處急馳而來停在幾間原始味十足的木屋前,猶豫了一下便抱著她進了最右麵的屋裏。
“又去采藥了嗎?”輕輕地把星月放在屋裏素靜而又溫軟的床上,男子喃喃地自語道。
“冷、好冷。”這時,星月難受地囈語著,身體禁不住地打起了冷顫,眉頭緊皺,從微眯的眼光中可以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是昊日嗎?
床前的素衣男子伸手探上了星月的額頭,糟了,怎麼發燒了?這清羿什麼能回來啊?突然,放在星月額上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被星月抓在了手裏,放在了臉頰旁。
“昊日,我好難受啊!昊日。”星月迷迷糊糊地呢喃著。
昊日?是誰?她的親人嗎?剛剛在穀底的時候她好像就提過一次,是她那時思念的人嗎?男子發現自己開始會不由自主地猜想著她的事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而且她還隻是個孩子。
“昊日,我生病了,你知道嗎?”星月抓著男子的手在臉旁,說著忽然低聲哭泣了起來,滾燙的淚水一直滑落到男子的手上,一下驚醒了男子的思緒。
“千傲,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門外響起清澈的男聲。
“清羿,快來。”被稱做千傲的男子也就是這位素衣男子,忙回頭向門口望去。
“怎麼了?”本來在外麵輕輕放下草藥的清羿,在聽到千傲急切的語氣時忙起身往屋裏走去,推開半開的門,隻見千傲半坐在床前,一隻手被床上躺著的狼狽小女孩抓在手裏貼在臉上。
“嗬嗬,怎麼了?”看到千傲沒事,清羿便放下心來。
“她發燒了,你快來給她看看。”千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急切,可是那急切的心好像不受自己控製似的。
清羿已來到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星月,即使有血漬和泥土的掩蓋,可是卻還是看得出她的臉色不一樣的潮紅,而且好像還,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