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這是漸漸恢複意識的星月的第一感覺,星月深吸了一口氣以防自己叫出聲來,依舊閉著眼的星月也在讓腦中的思緒一點一點回籠,疼痛感覺的恢複讓星月慢慢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事。
還能感覺到痛那就說明自己還沒死,可是,被撞的那麼嚴重就連自己當時都非常清楚自己肯定是沒救了,怎麼會、、、?不管了,活著不是更好,自己還有昊日,星月嘴角勾起一朵微笑。
既然沒死,那麼現在一定是在醫院了,可是縈繞在鼻間的為什麼不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反而會是陣陣飄浮的清新花香呢?
這麼想著,星月陡然睜開月眸,看著觸目可及的藍天和飄搖的白雲,深深的疑惑在星月的雙眸中浮現,這是哪裏?現在的醫院都先進到可以露天治療了嗎?
星月微微轉了轉頭,映入眼瞼的是片片花海,白的、粉的、黃的、、、一片片不知道名字的花朵競相綻放著,而自己則是躺在這片花海中,好漂亮,這是哪啊?世外桃源嗎?怎麼隻有自己一個人?
星月用盡全身的力量支起身體,放眼望去,自己身在的花海隻能算是一小片而已,遠處搖曳生姿的花的海洋,讓星月都情不自禁地“啊…”,為這廣闊的美麗驚歎、傾倒。
雙手無力地抖了兩下終是撐不起這半躺的身體,翩然倒下,星月狠狠地做著深呼吸,這突然的落下讓原本疼痛不已的身體更加負荷不了。
“有沒有人啊?”回答星月隻有陣陣微微拂過花海的歎息聲。
閉上眼,星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到底是哪呀?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啊?這肯定不是任何醫院,可是自己傷的那麼重,昊日不會不送自己去醫院啊!
正想著,突然感覺閉著的雙眼上方覆蓋著一片陰影,星月倏地睜開雙眸,隻見一人正低頭俯視著自己,也許是沒料到星月會突然的睜開眼睛,微微愣了一下。
眼前的男子麵若冠玉,清雅俊秀,一身灰色素衣長衫,烏黑的長發隻用一根與衣服同色的布條挑起束之,雙眸深似海,清透深冷,如墨浸染,黑如子夜,孖然而立,衣袂飄飄,似清雅,似孤傲。
“你是誰?怎麼會到清穀來的?”素衣男子打量著眼前躺在地上一身狼狽的女孩。
是的,隻能是女孩,嬌小的臉孔已看不出原來的麵目,臉上到處都沾滿了血漬和泥土,弱小的身體看得出稚嫩的年紀不過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身上原本素白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點點暗黑的血漬飄零在手臂處和衣服上,那一道一道的傷痕看得出是鞭子留下的痕跡。
“清穀?清穀是什麼地方?你是誰?請問和我一起的人呢?不是昊日送我來的嗎?”星月看著眼前的男子隻是打量著自己,並沒有施以援手的意思,一時有點心慌。
“這裏除了你我沒有別人了,清穀並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地方。”男子淡淡地開口回答著。
星月愣住了,清穀?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地方,還有這個男人穿的衣服怎麼這麼奇怪?還有那一頭墨黑色長發怎麼看怎麼不像那些愛留長發的頹廢藝術家之類的人啊!
“你是誰?是怎麼到清穀來的?”男子再次涼薄地開口問星月。
“星月,冷星月,我的名字,至於怎麼到這裏的,說實話我比你更想知道。”星月被他涼薄的語氣打斷思緒,說出口的話帶著些許的自嘲。昊日,你在哪裏?
男子微詫於星月不似孩子般的自嘲口氣,看著她飄忽的眼眸有些煙氤霧氣,可是卻又被她倔強地眨回了眼眶。
星月倔強地堅強著,眼前的男子讓人摸不透他究竟是什麼想法,看來隻能自救了,慢慢撐著雙掌再次坐起,不知是痛的麻木了還是眼前的狀況已經讓星月忘記了疼痛,隻見她隻深吸了口氣便一股作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著立於身前的男子,星月微微踉蹌地退了兩步,怎麼還是這麼高?自己都退了兩步了,這時,星月才發現身體方麵的不對勁,自己再怎麼矮,也不會隻到這男子的腰部上麵一點吧!
星月僵硬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隻是,隻一眼,星月便直如雷擊般僵立著,腦中出現一瞬的空白,怎麼會這樣?這還是自己的身體嗎?怎麼這麼弱小?
還有這長衫布衣,自己是一點印像也沒有,不,如果說要是有的話,也隻是在電視上見過,因為這明明就是古裝電視劇上的穿著啊!
不對,古裝?星月抬頭看向兩步遠衣袂飄飄的男子,正對上男子若有所思的眼光,星月扯開嘴角苦笑了,不會這麼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