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是愛你的,我也是(1 / 3)

警察好像問了我好多問題,隻是宇的話在我的心裏滿滿的,別人的我都塞不進去。我隻是笑,為宇高興,為我高興,我終於幫宇變成了一片白雲……

當警察判定我精神有點不正常時,我沒有人阻攔的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門。卻看見帶著手銬的華從警車裏走出來,還有兩名警察保鏢。華的頭發長長了,長長的蓋住了他清瘦的臉。他經過我的身邊是說:“我沒有幫哥哥報了仇,你怪我吧。”

後來警察跟我說,華拿著刀去殺唐雷忠。但沒有殺死,隻是刺傷了他的胳膊。現在唐雷忠要告他故意傷人。官司是打定了。我沒有去見華,警察說了,他不想見任何人。我獨自走在大街上,享受著下肢給我帶來的痛。今天沒吃止痛藥。但也隻有這剜心的痛,才證明我還活著,還有靈魂。太陽斜斜的掛在遠處的空中,弱弱的,懶懶的。卻依然沒有下雪的意思。看來今年的冬天是不會下雪了。在過一個月就是春節了。街上的風幹幹的,冷冷的,鑽進我的懷裏。,冰涼了我的心。是宇讓我恢複了華給我摔去了的痛,讓我重新享受真正的生活。因為有人說,隻有享受痛苦才是享受生活。可

宇卻選擇了永遠的離我而去,恨恨的把我獨自一人丟在這沒有雪的冬季。隻是記得宇說:“不要流淚。”有淚我也滴在心裏。我不想去問華,為什麼去而複返。宇說不要責怪他,華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此時,我得去找律師。宇說要我好好的照顧華。於是我開始留意街上的牌子。有了事做,痛也感覺減少了許多。

“勝者”律師事務所。敢打出“勝者”的牌子,應該有他一定的能力。我順著指示牌上了二樓。敲開了勝者的門。開門的是個清秀的女孩,看起來跟我的年齡差不多。隻是比我高出半個頭。一身黑藍色的正裝,也掩蓋不住她濃烈的青春氣息。一頭碎碎的短發和一雙大大的眼睛,標準的瓜子臉,更襯托出她的幹練。一張嘴露出整齊而潔白的牙齒:

“小姐,請進。很高興為您服務。您請坐。”他把我讓到門邊的沙發上。對麵窗邊的寫字台邊的工作人員在埋頭書寫。連陌生人的進來他們都不抬頭。

“何勇,有客人到。”女孩朝裏屋喊到。裏麵好像還有很大的地方。

“靈子,你……”一個英俊的青年,穿一身跟女孩一樣的正裝,低頭看著文件夾,邊走出來邊說。抬頭一看,這人很熟。我認識;

“山虎哥,是你……”

“花,怎麼,怎麼是你……”叫靈子的女孩用驚奇的眼光看看站起身的我,看看山虎哥,又急忙悅色到:“哦,我去倒水。”就進了裏屋。

是山虎哥,他沒黑反而白了,好像又長高了許多。隻是現在見了我激動的不知說什麼好:“花,你,你……”

“山虎哥,你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這事務所是你開的吧?我就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我看見他胸前的工作證上寫“何勇”的字樣,“我應該叫你何勇大律師吧?”

“別,別……”

“我來找你幫忙了,小時候總是我幫你打架。現在該回報我了吧?”我和山虎哥在一起,總是聽到我嘰嘰喳喳的說話。山虎哥總在一邊憨憨的笑,以前是,現在還是。“走,我請你喝咖啡。”我奪過山虎哥手中的文件,扔在沙發上,就把他拉了出去。身後傳來靈子的聲音:“哎,哎水,水。何勇,你去哪?”

我們就像在家躲避山虎媽媽時,頭也不回的跑開了。好熟悉的感覺。但事過境遷。物是人非,至少我是。

我和何勇坐在了“藍天咖啡”屋的窗邊,悠悠的薩克斯音樂,黑黑的咖啡冒著濃濃的香氣。窗上掛著綠綠的柳樹葉。使我想起華的別墅裏的紅楓葉的塑料樹,都是那麼逼真。

“你總是那麼出人意料,讓人目不遐接,喘不過氣……”

“勇哥,”我打住了所有將要用在我身上的成語。笑笑,沒有了以前的張狂。

“別再叫我哥了好嗎?別忘了你比我還大一天呢。”

“誰讓你生下來就比我高那麼多,我要喊你弟弟,路邊的行人聽了都會不願意的。”

“你說話總是那麼斜呼。不過,這次見你,長大了,也成熟多了,主要是變的更漂亮了。”

“你也是啊,都學會花言巧語了。”

“是嗎?也許隻是對你才會說讚美的話吧。”

當注意到我正沐浴著勇的深情時,我底下頭,再受不了這樣的誘惑。身心再也經不住感情的壓力。

“還是聽聽我的所求吧。”我用勺攪著咖啡,看著杯中滾動的旋渦。

我隻是說華是我的朋友,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勇說:“我了解,電視裏都報道了,半天內金城最大運輸公司的老板跳樓,金城首富被刺,原來是你的朋友?”

“是的。”埋痛讓心中傷口的淤血升華,變成臉上的笑容。

“好吧,我會盡力的。”

“不,我要你一定盡全力。‘勇者勝’我相信你。勝者是有道理的,也隻有配勇。靈子是你女朋友吧?”

“不,不。”勇急忙擺手,“不,你別誤會,我們隻是同班同學。這個事務所是我們合資開的。我和她又都姓何。別人都說我們是兄妹。何勇,何靈,不像嗎?”他在竭力的解釋。

“不用跟我解釋,我隻是隨便問問。我看靈子很不錯,你們挺配的。”

“不,我有我愛的人。”勇的手壓上我的手,“我不會改變的,永遠不會的。”他真摯的目光,好可愛。

我無力的笑笑,抽出了他握住的手,“告訴我你的電話,”我接過勇遞給一張名片,“明天我帶你去見華,我走了。”

“告訴我,你的地址。”

“明天吧。”我走出了“藍天咖啡屋”,急忙上了一輛出租。把勇丟在了那裏。身邊飄來一首熟悉的歌:“我的心已滿滿的,……

痛又來了。哦!我不是在做夢,我還活著。我又回到有藍楓葉被子的房子。這裏不再有宇,但還有藍楓葉的被子。屋裏已經有許多不斷蠕動的人。”小姐,這裏已經被查封,你不能……“有個人攔住我,我隻是抱起藍楓葉的被子。

”我可以帶走它嗎?“那人看看我又看看另一個人,然後給我讓開了路。他可能在笑我,值錢的東西不要,要一條舊被子,他也許不知道現在的人不都是窮的隻剩下錢。”粉紅的回憶“裏。我看著這熟悉的一切,隻是太陽已經偏西,好像什麼都沒改變,又好象已經翻天覆地。

天和樂並坐在沙發上,看見我進來,一起站了起來,看外星人似的盯著我,輕輕的走到我麵前。天接我手中的被子,我沒有鬆手,隻是笑笑,:”你們怎麼了?我不是從火星來的。是不是該吃飯了。我們去吃飯吧。“

天和樂都噓了一口氣。”是的,是的,我倆早餓了。就等你了,今天樂樂做了好多菜,專門請天使姐姐品嚐。“茶幾上真的放了好多的盤子,五顏六色的菜,漂著香氣,很誘人的。但我沒吃幾口就回房了。抱著藍楓葉的被子,天和樂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強留。

沒有人來查”粉紅色的回憶“,因為著是宇的媽媽留下的,所以我依舊安靜的睡在這裏。睜著眼睡。我記得有史以來,隻是《三國演義》裏的張飛是睜著眼睡的。他隻是個穿越時空的人物,根本沒據可查。我不是這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人,也沒有這

種特異功能。夜裏是睡覺的時間,我卻睜了一夜的眼,也算是睡了吧。至少別人認為我睡了一夜。整整一夜我都抱著藍楓葉的被子,像宇在我的身邊。微微的有點汗味,鹹鹹的,卻暖暖的,這是宇的味道。一個真正男子漢的味道。也許他沒想過為爸爸報仇,他會是一朵純潔的白雲。也許他聽媽媽的話,他就不會販毒而讓像樂那樣可愛的人兒受苦,也許他中途放棄了複仇的計劃。我也就不用這樣恨恨的想他。宇為了自己心裏的愜意,忽略了我的痛苦而讓我自己親手結束愛人的性命。我成全了宇最後的意願,我是他的奴隸、獵物。我笑,是我心甘情願的接受了一切,也是我自己選擇了今後一輩子的痛苦折磨。想想生命中有了華和宇,我一直被他們一線一線的牽著走到這一步。我笑,這是上帝給我的任務,還是自己為自己鋪的路。我笑,我現在才發現宇是我生命的全部。”哈哈哈哈“我卻親手把他送入了地獄。哦,上帝,如何讓我麵對自己,上帝,如果我是你的天使,你又怎麼忍心讓我如此傷心,心碎了的天使又如何進行自己的使命。失去了愛的天使又怎麼繼續生存,如果我不是天使為何讓我帶給他欣喜和愛,卻又奪去他的生命。如果我不是天使,為何讓我親自吹散那朵烏雲,吹落的卻是我的愛人。哦,上帝!不,不,我不能流淚,宇說過,不要再流淚。我隻能聽到心中”咕咕“的水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