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春 離別(3 / 3)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響亮的口紅響徹學校的角角落落,整個一連,也就是三排最認真的在訓練,其他的排居然有在“交流感情”的,這讓三排的隊員們難以忍受。大家都是十六七的青少年,年少輕狂。對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自然是深惡痛絕,但是出於對教官的怯怕,不敢直接表達不滿情緒。

一天的軍訓,就這樣在常規狀態下將盡。教官其實已經意識到這種境況,所以在結束訓練時,特別給大家開了一個短暫的會,主要是穩定大家的情緒。“大家都在羨慕別的排休息吧,你們記住,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廢,行百裏者半於九十,不要安逸太多,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咱們的軍訓算是告一段落,明天的總結大會,就算是最後的離別了,解散!”教官說完,若水注意到他眼角閃亮的一滴,不知道是什麼。

為期一周的軍訓終於在大家的辛勞和感動中將盡,總的來說還是有收獲的。若水他們晚上的臥談如期進行,主要目標就是總結軍訓,分享收獲,然後就是閑談。

“我覺得,咱們的軍訓是差強人意,雖然其中我們吃苦受累,受罰,但是畢竟教官是為了我們好,我學到了堅持和忍耐,還有不懈奮鬥”若水第一個總結道。

“對,我覺得也是這樣”老二應和道,“我倆也基本上這個意思,學到東西就是好的”老四老六輕聲說。

“我感覺咱們的教官太不通情理,有些偏執,還有體罰的嚴重嗜好,這很不好,我個人感覺”老三王浩提出了異於他人的意見。

“嗯嗯,我…我…我也是覺得教官太偏執,有些神經…神經…神經”老五一時語塞,好久憋不出來話。

“神經啥!神經病?我看是你吧,哈哈哈”老二調侃道,這句話明顯惹得老五心中不爽,“你…你…你要幹啥,是不是找茬?”老五眼看著要動手幹架,拳頭攥得緊緊地。“老五,老五,算了算了,老二也是開玩笑的,別生氣,消消火哈”若水一看事態不對,急忙打圓場“我說老二,你也是,別開這玩笑,快道歉”一邊說一邊向老二使眼色,“好啦,好啦,老五,我錯了,不該調侃你,對不起!”老二雖然不情願低頭,但是礙於老大,還是硬著頭皮道歉。

這時再看老五亓秦,雖然還是有些小情緒,但是畢竟是一個宿舍,勉強的回答“好吧,接受你的道歉”。這樣,本來還比較歡快的臥談因為這小插曲,搞得大家都比較尷尬。還是老三比較活泛,挑起大家討論班花等大家感興趣的話題。若水就又成了大家調侃的對象,或許是因為早期大家的印象,所以大家總是把若水和王晨曦整在一起,極盡其調侃耍笑之能事。若水也為了歡快氣氛,就不再追究個別人的事。

這樣歡樂與矛盾並存的宿舍生活才剛剛開始,他們將在這種環境下度過三年的高中生涯,大家亂侃幾句,就漸漸來了睡意,明天的軍訓彙演也就意味著軍訓的結束,這使得若水有些失落,雖然不太喜歡教官的風格,但是就有一隻莫名的感傷縈繞耳邊,久久不散,一直陪著他入夢。

翌日早晨,大家收拾得幹幹淨淨,因為還要彙演的緣故,還要戴上白手套,若水照著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感覺還是很有軍人氣質的嘛。

“老大,別臭美了,多大人都,哈哈”老二調侃道。

“好了,好了,大家準備好,咱們要去彙演了,表現的好一點咯,下麵可是有好多妹子在看的”若水色色的笑說。

幾個人並排向前,趕到教室拿上凳子,在教官的帶領下朝大操場走去。各個排按次序,坐在操場上,其中參加軍訓彙演的隻有連個排,分別是三排和六排,說起來他們還有拉歌比賽的“過節”,所以在展現精神風貌和動作時,三排的都在努力做到最好,惟一的目的就是將六排比下去,這也算是報仇吧。

好比金庸先生筆下的華山論劍,三排和六排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可謂是饕餮盛宴,本來就是個簡單普通的軍訓彙演,現如今演變成軍事角鬥了。大家隻是感覺好看,殊不知這是在比賽,隻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最終三排贏了,贏在氣勢上,技巧上兩排是旗鼓相當的。

彙演完畢,三排的隊員們圍著教官,將教官拋向空中,感謝教官的教誨,希望還能相會什麼的,說了一通。這時政教主任過來,訓斥學生不遵守紀律,開會要保持安靜,教官出麵圓場,大家便消停了下來,規規矩矩的走向規定的位置。

大家齊刷刷坐了下來,聽著講台上無關痛癢的官話,雖然心生厭惡,但是還是要強忍著。教官站在隊伍的後邊,陪著大家,直到大會結束,眼看著教官們就要整隊返程了,三排的孩子們還是忍不住,跑了過去,挨個和教官擁抱惜別,有的女生忍不住淚眼婆娑,離別總是使人傷感,但是新的生活還在未來等著這些孩子們去開拓。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教官不會忘記你們的,這是我記憶中最美好的回憶,記住要聽話,記住自己學到的,再見!”於教官淚眼朦朧,已然忍不住淚水肆意。

“我們會記住的,教官我們永遠愛您!”大家泣不成聲,看到這樣的場麵,老師和校領導們也沒有辦法。

看著遠去的軍車,大家漸漸緩和了傷感的情緒,或許這是人生中美好的回憶之一,還有更加精彩的生活在等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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