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也不看看,倆人那後背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說著他又恢複了笑臉,隻是因為什麼心事,不那麼爽朗了。就在這時,他衣袋裏的手機響了,他一邊接電話,一邊向院外走去。
他出去時間不大,那些重卡就轟轟隆隆的一起開走了,留下幾丈高的揚塵在緩慢的墜落,小七的車子也一塊跟了出去。這時候整個院子就剩下我和那些新來的人們,由於彼此不怎麼熟悉,就誰也沒去搭理,徑直朝廚房走去。
不得不說這些新來的人還是有很多好處的,首先就是夥食變得豐富起來,雖然這個簡易廚房仍舊沒人做飯,但裏麵儲存了很多的下酒菜,都是從小縣城那邊買回來的。我剛要坐下隨便吃點什麼,就見老張和老郭、老郭徒弟小何一塊走了進來,他們看見我坐在裏麵,就打招呼道:“呀!小兄弟你也在啊”!
“是啊”!我衝他們笑了笑,說道。
他們仨誰也不跟誰客氣就圍著桌子坐了下來,老郭徒弟急忙去拿碗筷飯菜,老張則從他的上衣兜裏抽出一瓶瀘州二曲來,“咕咕嘟嘟”把自己的碗裏倒了約三四兩白酒,一陣濃鬱的酒香就迅速覆蓋了這不到二十平方的小屋子。
“小兄弟,來一碗吧”,老張倒完酒就問道,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酒瓶的蓋子已經被他蓋上了。
“不不不,您喝,我不會”,我急忙推卻道。
老郭笑笑數落道:“你丫的也不看看誰大早上就開幹了”,一口地道的京片兒。
我也好奇道:“是啊,張師傅,您這大早上就喝白酒啊”?
“沒辦法,借酒澆愁啊!一天到晚都是愁,隻好喝酒了”,他說著還做出了誇張的愁容。
小何擺好了碗筷隻笑笑沒說話,就自顧自的吃起飯來。說是飯菜,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袋裝的牛奶,還有一些估計是昨晚剩下的燒餅還有剩菜、花生米之類,都沒有加熱,那些肉菜幹脆都變成的白油片兒。醋溜白菜還好一些,不知道是誰的手藝,吃起來很是爽口,大約是冬天凍了一夜的緣故吧!
“張師傅,您愁什麼呢”?出於禮貌,我關切的問道。
“你看我都這麼大了,還沒娶媳婦呢”。
老張說完,老郭、小何師徒倆就吃吃的笑起來,我情知有異,但仍舊裝作不知的問道:“是沒合適的對吧”?
老張咕咚一聲喝下一大口白酒,從桌子一側拿起一根大蔥,咯咯吱吱的咀嚼著說道:“這都怪我老丈人啊”。
我不知他接下來要怎麼說,就愣在那裏等他繼續往下說,這時小何忍不住插嘴道:“你都沒娶老婆,哪裏來的老丈人啊”?
沒等他說完,我就聽見桌子下麵呯的一腳,踢在了桌子腿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老郭在教育自己的徒弟。
“這都怪我老丈人啊,他到現在還不結婚,你說我著急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