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紅旗下佇立良久,嘉文回過頭看著秦關西,也似乎在看著一旁無聲的冰鳳,問了去哪兒這個問題。
去哪兒?秦關西瞥了冰鳳一眼,見她不說話,他自己隻好說道:“現在咱們應該回到了華夏內蒙,我要是估計沒錯的話,我們的位置應該在內蒙東部,我建議兵分兩路,我和那位暴脾氣大姐向南走去西南,你們則帶著老胡和那位受傷的兄弟往東區,估計再走上一天半天的就能到華夏的東三省你們的家。”
一提到東三省,嘉文幾人忙互相對視幾眼,眼中的驚喜不言而喻。
嘉文他們要回家,他們心裏頭肯定高興,可秦關西的心就甭提多苦澀了,秦關西現在也想回家,回天京,回關外,去南海紅岩島看看他親愛的女孩們,可有了冰鳳這娘們兒擋著,秦關西根本回不了家,他隻能按照冰鳳的要求先帶她去西南找朱雀,等冰鳳和朱雀的恩恩怨怨的結束了秦關西要是還有命在的話,他才能回去去見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嘉文幾人準備縱馬東行,秦關西準備勒馬南去,可不曾想不等雙方分道揚鑣,冰鳳卻忽然閃身躍入眾人眼前,冷冷的丟下一句,“現在,不去西南,先去你們的家!”
冰鳳抬手一指,食指徑直的指著嘉文和佳麗。
“啥?”秦關西心裏一愣,嘴角一哆嗦下意識的就想說:這娘們兒到底要搞什麼幺蛾子?
冰鳳不是著急去找朱雀嗎?怎麼突然變了主意去嘉文和佳麗的家?她想幹嘛?有什麼目的?
秦關西愈發的摸不透這冰鳳的想法了。
古人雲:女人心,海底針,難不成這女荒獸的心思也是海底的針?
得得得,既然她想去那就去吧。
秦關西心一橫,破罐子破摔。反正他管不了冰鳳這娘們兒,她想幹什麼就讓她幹什麼吧。
隻要她不殺人不放火不作孽,她愛咋滴咋滴。
秦關西就當陪這娘們兒旅一趟遊,隻不過人家旅遊都是去風景秀麗的地方,而秦關西去的地方有點慘罷了。
阿拉斯加的原始森林差點被熊日了,白令海峽的海域上差點被海盜給幹了,西伯利亞差點被冰鳳給插死,蒙古草原一路奔波差點累死.....
秦關西可以發誓,隻要有可能,他這輩子再也不瞎折騰了,他就老老實實的呆在華夏哪兒都不去,相比較世界各地,秦關西還是覺著華夏好,華夏真好!
哪怕是多吃點地溝油,他他麼的也認了!
冰鳳拍板決定,秦關西隻能隨著嘉文和佳麗的馬隊前往東北。
一行人,躍馬向東奔馳,從早到晚,晚上七八點的功夫,天黑了,他們也到了東北的地界。
遠處,一處高速公路牌上的沈市的路標清清楚楚,路上也來來往往的多了不少的汽車,而秦關西一行人騎著蒙古馬就顯得萬分的突兀。
為了不顯突兀,秦關西與嘉文商量把馬賣了,換上一輛汽車再去東北。
一行十幾匹馬,賣了不到五萬塊錢,這也是秦關西不想耽擱時間沒有多要價,要不然的話還能賣的多一些。
五萬塊錢,花了四萬買了兩輛麵包車,剩下的一萬塊錢全都換成了衣服和吃的一起堆在了麵包車的後備箱裏留著備用。
兩輛二手麵包車搖搖晃晃的繼續往東開,第一輛車由嘉文開車,載著佳麗和傷員,第二輛車由秦關西開車,載著其餘的船員們。
隻不過在開車的時候,冰鳳又突然冒出來提出了個古怪的要求,她要坐在汽車上一起走。
這娘們兒事多,她腦袋也和別人的構造不一樣,往往都是天馬行空的想事情,然後任由自己的想象想幹啥就幹啥。
秦關西本意為她要去西南找朱雀,可她偏偏就不去西南找朱雀,而是要去東北跟著嘉文和佳麗回家看看,秦關西本以為像冰鳳這樣自視高貴的人根本不可能與他們一起擠在這擁擠的麵包車箱中,誰知冰鳳還偏偏提出了這個讓人驚詫的要求。
她不但要求坐在麵包車裏,而且要求坐在副駕駛座上。
她果真坐在了秦關西的旁邊,雙目微眯,身子坐的筆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道路兩旁飛速閃過的樹木,藍色的眼珠又多了一抹好奇。
冰鳳就像是一個從鄉下來城市見世麵的土妞兒,見什麼都覺著好奇,見什麼都覺著讓她驚訝。
冰鳳雖然一句話都不說,可秦關西分明能感覺到,冰鳳再次打量這個世界的眼神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