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物麵部的雕刻
通過現場觀察和在資料的收集過程中,我們不難發現岩畫所刻的人像,五官特征突出,並運用陰陽兩種雕刻的方法按照恰當的比例,以類似浮雕式的陽刻,雕刻出鼻、眉、顴骨部位的凸起,使麵部五官更為立體,眼部、嘴部的下凹和身體部分均為凹下,這屬於陰刻,並經過打磨光潔,十分精細,這些特點在岩畫中很少見到。這充分體現了遠古時期的人們對人體結構、比例、特征、表情的準確把握和精湛、嫻熟、高超的雕刻技術。[9]我們也能看到個別人物的頭部有類似“翎毛”的裝飾,飾物有的似兩根彎曲的,有的似兩直立的動物的角。這種頭上插成羽毛的習俗,亦見於浙江餘杭反山良渚文化玉器上頭戴羽冠的神徽圖案,亦見於廣西左江流城古代岩畫中頭插雉羽的巫覡形像。新疆羅布泊爾孔雀河古墓溝墓地出土幹屍頭上戴著一種尖頂氈帽,帽上也擂有翎羽。[10]筆者認為,這也說明了當時有可能在巫舞表演之前,人們要梳妝打理一番,表現了當時人們對美的追求和渴望。
2.動作特點
幾乎所有的舞者都是兩手五指分開,兩手手臂呈70度-80度之間的角度,右手上揚,左手下沉。一上一下的動律反差,明顯給觀眾一種強而有力的震撼感。趙國華先生指出:“舞蹈既不是起源於勞動實踐,也不是起源於男歡女愛的性,而是起源於人類的生殖崇拜,人類對性的重視,服務於人類對生殖的推崇。”[11]原始人之所以選擇這樣富有張力的動作,說明當時巫舞中是需要體現人們肢體強壯的,人們是興高采烈的。我曾在於平老師《巫舞探源》中看到:“廣西的花山崖畫和武鳴‘師公舞’亦有這類舞姿,一般被認為是模擬“蛙”一的舞姿。”[12]這種舞蹈主要是祈福降雨,其巫舞姿勢也較為誇張,這也有力推斷出原始人巫舞中動作誇張,力度較大,在祈福過程中不僅能夠烘托氣氛,還能夠使人們強身健體。
3.隊形
筆者通過閱讀一些資料看到:“在距岩畫不遠的地方,就有較為龐大的古墓群,可以推斷在遠古有較大氏族部落生活在這裏。草茂牧豐,生活必然富足,牧民必然追求精神生活的提高,必然有所崇拜。李進新先生在《新疆宗教演變史》一書中談到:‘在這種觀念下,人們對人口的繁殖、氏族的興盛、種群的延續,有了強烈的祈願。’生殖崇拜和祖先崇拜正是原始人類進一步擺脫自然,崇拜生命價值的重要體現。”[13]這樣,我們可以推斷出原始人是為了擺脫自然的約束,一起以巫舞的形式,來表達對生命的祈求。
壁畫在表現祈求的過程中,筆者發現在多以橫向的隊形排列為主。它打破了我們原有思想中,原始舞蹈以“圓”隊形為主的觀念,讓我們對巫舞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綜上所述,通過考察和翻閱資料,康佳石門子壁畫中體現了相關的巫舞資料,讓我們更直觀地從二維角度了解巫舞在原始時期的地位和作用,為我們之後的研究工作帶來有力的佐證。(作者單位:新疆師範大學)
參考文獻:
[1]王炳華,《康家石門子岩畫透露的曆史文化信息》[J]文史百題
[2]古麗婭,《新疆呼圖壁康家石門子岩雕畫的初步研究》[J]美術史研究1990年第三期P51
[3]胡笳、鍾習政,《康家石門子岩畫背後的故事》[J]新疆人文地理2009年5月P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