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著李思月,不再看她,任由李思月凍在寒風中。
張承前的羞辱讓李思月心裏對他殘存的那點愧疚,消失殆盡。她此刻才明白,她沒有虧欠任何人的,她就算留在了古晉國,張承前想起她和李思朗曾經有過肌膚之親,也絕不會善待她的。
李思月對他的愧疚蕩然無存。她心中隻剩下淺薄的恨意。
李思月的嘴唇都凍得發紫了。她默默地忍受著,她腹中絞痛。
李思朗看著莊明義,莊明義擰著眉毛想了好一會,“臣下從未聽過千寒草,這種毒草。我問了手下死侍,沒人知道這個。”
“哦?”李思朗茫然了一瞬,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李思朗氣衝衝地來向他問罪?李思朗想了一會,這才明白,張承前應該是誤會了。
李思朗疲憊地揉揉太陽穴,他想起張承前那雙肅殺的眼睛,不禁心下一寒。
“莊明義,你通知內線即刻調查清楚,張承前的奴才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另一組人守在山下。”
莊明義想了一下,“王子,我們不如強行去救人。”
李思朗搖搖頭,“張承前和以前不同了。他把月兒劫持走,表麵上看山上隻有他一人,他的人應該躲在暗處。不要硬拚。”
張嫣兒憂心地看著李思朗,“臣下擔心他會傷害月兒。”
李思朗:“我不在乎。”頓了一瞬,李思朗才明白了張嫣兒的意思。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張嫣兒害怕的是張承前羞辱李思月。
李思朗苦笑道:“她早已經默默地承受了所有的屈辱。這是我給她的。”
好一會,張承前才轉身解開了她的穴道,李思月的手已經凍麻木了,她顫抖著手穿好衣服。
她一點點,慢慢地挪動著,挪到了屋子裏的僅有的一張凳子上。冰冷的木凳上,讓她如坐針氈,可她不敢亂動。
她雙手捂著肚子,低垂著頭,坐在凳子上。
“你真的知道千寒草的毒?”
張承前不甘心地又問了一遍。
李思月並不答話,她沉默地低著頭,張承前冷冷地看著她。
半晌之後,李思月才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知道。"
張承前一直冰冷的眼睛裏有了一絲的柔和,“你當真不知道。”
李思月哆嗦著嘴唇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告訴你了。我討厭你,我又不討厭小凳子。”
張承前猶豫了一下,“你確定沒對小凳子下毒?”
李思月愣怔了一下,她抬頭,恨恨地看著張承前,“我沒下毒。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張承前冷笑道:“你為了李思朗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不信。”
李思月煞白著臉,怒道:“我最近都沒見過小凳子,我怎麼會她下毒?”
張承前:“那你剛才為何騙我?”
“我見你著急,才騙你的。”
張承前心中一暖,他麵上卻依然冰冷,“我不信你的話。”
李思月低著頭,看也不看張承前,“你我之間早已經沒了信任。何必說那麼多,要是他哪裏也沒解藥,你殺了我,給小凳子償命好了。”
張承前眉目間有了一絲淡淡的溫柔,他恍惚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事已至此,他們都不可能回頭了。
“你是不是肚子疼?”
李思月沒好氣道:“不要你管。”
張承前強硬地握住了她的手,他冰冷的大掌讓李思月皺緊了眉頭,她記得,以前,他的手都是溫熱的。
李思月譏諷道:“你的心冷了,手也冷了。”
張承前想要給她輸送內力幫她取暖。她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不用你假好心。你剛才那麼入侮辱我,如今,又假惺惺地來討好我。我不是個阿貓,阿狗,我是有自尊的。憑什麼...."她喉中一哽,眼眶一紅,再也說不下去了。
張承前心下內疚,但他麵上還是冷冰冰的。
“我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我和哥哥有了肌膚相親,我是怕你嫌棄我的。”
張承前內疚更深了些,如果當初,不是他的不自信,他唯恐自己保護不了她。他如果不把她交給李思朗,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和我哥哥最大的差別就是,你一直顧慮重重。你有好些機會,可以帶走,可以一直在觀望。我哥哥想要帶走我,就會不顧一切地帶走我。你讓我怎麼選擇?我一個弱女子,我能依靠誰?”
#####原諒我放縱不羈,喜歡瞎tm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