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覺得事情從蕭滿貴的死之後就不對勁了。”
李玉撚須沉思了一瞬，“月兒，這也是爹爹的疑惑。要不是王雪晴的死，我也不會想到這些事情有什麼關聯，她死的太過蹊蹺了。”
“爹爹，你也沒想通其中的關聯嗎？”
李玉茫然地搖搖頭，“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講給你聽。先是，蕭滿貴死了，你哥哥正好在現場，你哥哥被抓去作偽證。他寧可挨打，也不願意改口。後來，王後就想利用你，威脅她，恰好有水秀假孕的事情在前。你哥哥受了威脅，還沒有來得及改口，怎料君上出現了，主動提出了赦免王桓，還要立成王為太子。”
他頓了一下，“和王家聯姻還有白虎星轉世，都是爹出的主意，不對，也不是爹的主意，是你，”想到此，他的臉色猛然一變，李思月正看著父親，見他臉色不太好，她忙道：“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李玉搖頭輕笑，“我，我，”他找了個理由，搪塞女兒，“我隻是覺得我出了個餿主意。”
李思月忙道：“爹爹，你不要內疚。這事隻是巧合。”
李玉心裏千頭萬緒，亂糟糟地堵在心口，堵得他心裏發疼，發涼，發酸。但在女兒麵前，他沒有任何的流露。“當日，我隻是想著君上想要為王爺封王，隻能用白虎星轉世這樣的噱頭搪塞過去，而後和王家聯姻，君上擔心他百年之後，王爺不能稱帝，王家難為他，有點親戚關係牽絆著，或許王後能夠手下留情。”
李思月沒想到君上為張承前打算的如此細致，“可傻子隻想報仇，從未覬覦過皇位。”
李玉了然地輕笑道：“他倒真不是個有野心的。可君上愛他的母親，私心裏也最疼愛他。月兒，你知道，其實，”有些話，李玉對著女兒說不出口，但是這些話今日必須要告訴她。
“爹爹，自幼家貧，爹爹成年之後，一直想要補償幼年時的虧缺，爹爹的俸祿，”李玉不想把“貪汙斂財”這四個字從自己嘴裏說出去。
李思月清透的杏眼看著麵上頗有羞愧之色的爹爹，“爹，我明白的，我李家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我自然明白，可爹，這斂財貪汙卻不是好事，君上都不知道嗎？”
李玉目光複雜地看著女兒，他的目光中有憐憫，有愧疚，還有深深的惋惜。
“月兒，那日中秋宴會上，君上罰我跪在上書房反省，我倒是真想把手裏的錢都退出去，可君上要的不是錢財。他要的是你這個兒媳婦。”
李思月困惑地看著爹爹，“我不明白，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玉痛苦地閉了閉眼睛，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裏還殘留著幾絲痛楚，相思之痛。“你娘是東薑王的胞妹，這你知道吧？”
“嗯。”李思月不明白這和她必須嫁給張承前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