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謀劃皆已成功,接下來,他就要好好看古晉國演出的好戲了。至於東,西,南,這三個藩王最好也能插上一腳。
李思朗心裏冷笑道:虧得張明遠向來以勵精圖治自詡,他也不過爾爾,終究是逃不過他的妙計。
李思月自然看不出哥哥心裏的想法,她絞盡腦汁,想要想出個所以然,但她半晌也理不出頭緒。
李思月心想:待會,我把所有的事情向爹爹複述一遍,看他如何認為吧。
張承前跟著侍衛慢慢地走著,他心裏琢磨著,他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有太多的巧合,他心想:待會,要是有機會,我把我的疑惑告訴李玉,看他有沒有好辦法?
張承前想到此處,心裏也就安穩了,事情既已發生了,他隻能沉下心等待事情的真相。
李思月慢慢地走著,李思朗見她緊蹙著眉頭,悶聲不吭,李思朗也沒有多說話,他隻是在想有沒有紕漏,他把自己所安排的事情反反複複地想了好幾遍,沒有任何的紕漏,這些事情都是他安排的,但他從來沒有親自出麵去做這一切,而且這些事情看上去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李玉在縣衙的大堂前,焦灼地來回踱步,張承前暗自詫異,不是說王雲一起來了嗎?怎麼不見他?
莊明義腰背挺拔地站在一旁,李玉一見張承前趕忙迎了上來,“王爺,這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張承前又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遍,李玉擰著眉頭想了許久,才說道:“你說的是飛鏢,王雪晴是被飛鏢射殺的?”
張承前很肯定地點點頭,“是的。”
“那個飛鏢的形狀如何?”
張承前的視力極佳,那個飛鏢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逝,但他看清了飛鏢的形狀。
“銀色的,菱形的鏢,很小,大概有嬰兒的小手一半大小。”
李玉低聲喃喃:“飛鏢,飛鏢。”驀然,他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王爺可看見上麵有無特殊的圖案?”
張承前細細地想了片刻,才道:“沒有看清楚。”
李玉皺起了眉頭,“那枚飛鏢在凶案現場並沒有找到?”
張承前笑道:“嶽父大人不必為我操心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必多想?”
李玉見他豁達,心下稍安,他見女兒一臉的焦灼,刻意淡化了自己聲音中的焦躁。“此事茲事體大,王爺要有個準備。”
李玉看了一眼女兒,撫慰道:“月兒,你不要太過擔心了。”
李思月勉強擠出一絲笑,“女兒有些話想跟爹爹單獨聊聊。”
“我也有話要單獨和你說。”
一直侍立在一旁的縣令趕忙上前,“請王妃和李大人到後閣。”
後閣很是安靜,適合靜聊。縣令掩上房門,獨留父女二人聊天。
“爹爹,我先說了,有些疑惑請您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