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前往前傾身,用臉輕蹭她的臉頰,“我說的是真的。”
良王見兩人旁若無人地親昵,“咳咳。”他用手卷成拳頭放在唇畔輕咳了兩聲。
張承前忙道:“四哥見笑了。”
李思月卻還扯著他的衣袖,不知為何,她不喜歡良王。她有意在他麵前做出些不合時宜的恩愛之舉,希望他快點離開。
“我不叨擾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我送送四哥。”
李思月這才鬆開了他的衣袖,張承前親昵地攬住良王的肩膀。
“四哥,見笑了,過幾日,我們一起喝酒。”
良王笑道:“無礙,六弟莫送了,弟妹等著你呢。”
張承前憨厚地笑笑:“那就不送了。”
李思月搓著手,在屋裏來回踱步,“好冷,你屋子裏也不生個火盆。”
張承前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包裹在懷裏,李思月將臉埋在他胸前。
李思月已經穿上了棉衣,可張承前還穿著秋衫,隔著薄薄的衣衫,李思月臉上也附著了他的熱度。“你真是不怕冷,這麼冷的天穿這麼薄。”
張承前微帶胡渣的臉頰輕蹭她的耳畔,“肚子還痛不痛了?”
“不痛了。”李思月雙臂環住他的腰,仰臉,狡黠地看著他,“我困了,想睡覺,你陪我睡。”
張承前身子一熱,挑起她的下顎,苦笑道:“你呀,就會來招惹我。”
李思月蠻橫地道:“我就是招惹你,你不滿意,打我呀。”
張承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呀!”
兩人相攜去了臥房。到了,床帳前,李思月推了他一把,“你眼圈都黑了,你好好睡一覺吧,我不困。”
張承前的下巴在她的頸窩裏輕蹭,“一起睡,你都說了,陪我睡覺。”
李思月笑著推開了他的頭,“你睡吧。我在這裏看著你睡覺,我要縫件衣服給你。”
張承前笑道:“越發的賢惠了,還會縫衣服。”
李思月嬌嗔地推了他一把,得意地挑挑眉毛,“我可是第一才女,琴棋書畫,女紅繡工,樣樣精通。我讓紫米把布匹送過來。”
“小姐,布匹已經取出來了。”
紫米在門外輕聲叩門,張承前鬆開她的腰,他看著紫米手中的布匹,皺了皺眉頭,這麼一大卷布,能做四五件外袍。
紫米和紫菜把布匹,還有一個很大的針線筐都放在了桌子上,堆了滿滿一桌子。
紫米躬身行禮:“小姐,不用我們幫忙嗎?”
李思月擺擺手,“我一個人能行,你們下去吧。”
小凳子恰好,領著兩個仆役送火盆,小凳子衝著剛走出門口的紫米輕輕一笑。張承前若有所思地看著紫米。
擺放好火盆,小凳子:“王爺,向來怕熱,容易上火,奴才給您備點涼茶吧。”
張承前點點頭,小凳子行禮退出。
“刺啦”一聲,李思月拿著剪刀嫻熟地裁剪開了布匹,張承前疑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