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冷戰了這麼久,張承前實在無法開解她的心結,他隻能把她的心結放在明麵上。
張承前一隻手握住她幾欲掙紮的雙手,另一隻手板過她的肩膀,觸手的滑膩讓他身子裏的那把燥火蠢蠢欲動。適才,他不敢看她,此刻,她的曼妙全然展露在他的眼前。
他忽地就明了了,唐明皇之樂,“溫泉水滑洗凝脂。”若她是楊玉環,他也情願作個誤國的庸君。
他的手在她的香肩上停留了一瞬,就滑到了她的背上,他溫熱的掌心摩挲著她的背。
他苦苦壓抑著胸腔裏噴薄而出的燥火,他耐著性子問她,“原諒了我沒有?”
她恨恨道:“你前幾日還說,要是你大仇得報,你會休了我,還我自由身。”
“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張承前實在想不起他曾說過這樣的話,就算他真的說過也不過是為了撫慰她而已。
李思月輕蔑地冷哼了一聲,“你說過的話都能忘記,要我如何信你?”
“你,”她餘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他柔軟的唇舌吞進了嘴裏,他的手慢慢地往下移動,他的手潛在水裏。
“你,你要幹什麼?”他才鬆開她的唇,李思月就顫抖著聲音問他。他低頭,輕輕地吮吸著。
李思月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他怎麼能這麼輕薄她?她掙脫不開他的鉗製,“你無恥,你下流,你烏龜王八蛋,你混蛋,你壞蛋,你是個大王八。”
李思月把能想到的罵人的話都罵了一遍,可他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出嫁時,她倒是看過那些私密的畫冊,可她想不到真實的畫麵竟是這樣的讓她羞愧,可是伴隨著羞愧而來的是愉悅,她纖弱潔白的身子在水中來回掙紮著。
“你放開我。”她的一切反抗都成了枉然。張承前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放肆,李思月急中生智,在他的肩膀上狠咬了一下。
張承前吃疼,他僅存的一絲理智克製住他已經昂揚的欲望,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李思月。
“原諒我?”他的聲音因為竭力的壓抑而顫抖,李思朗緊抿著唇,不情願地點點頭。
張承前猶豫了一瞬,他的指腹輕輕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別怕,我這就走。”
張承前深吸了一口氣,才從浴桶裏一躍而起,他身上的衣服還在滴水,他打開門,冷風透過濕漉漉的衣服吹在他依然熾熱的肌膚裏,張承前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他一直蘊藏著巨大熱氣的身體舒爽了不少。
仆役們訝異地看著濕漉漉的張承前,一見張承前陰沉著臉,他們趕忙低頭行禮,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張承前進了寢殿,小凳子趕緊找出一套幹淨的衣服雙手奉上,小凳子向來都有眼色,見主子鐵青著臉,他趕緊去泡了一杯薄荷茶,冰在了茶盒裏。
張承前揩幹身體上的水濕,換上內衫,他身體的餘熱還沒有散盡,他沒有係上內衫的帶子,內衫鬆垮地套在他身上。他接過小凳子遞來的茶盞,一飲而盡,清涼的薄荷茶讓他一直幹澀的喉間有了些許的滋潤。他還不到二十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適才,他差點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