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前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姐,那是我身體的某個部位。”
李思月愣一瞬,想起了老嬤嬤給她看過的圖冊,恍然明白了。
她的小臉羞紅,張承前偏生想要逗她,“你懂了嗎?”
他歪著頭看著她,她將頭垂得更低了,“不懂,臭傻子,你不要說這個了。”張承前的臉頰貼著她的臉頰,耳鬢廝磨之間,他的身體逐漸熾熱。
他的手試探著探入了她衣襟內,他的掌心剛一碰觸到她柔嫩的肌膚。
“啪”的一聲,又一記清脆的耳光直接招呼到了他的臉上。張承前趕忙收回了手。
“哼,臭傻子,流氓。”
李思月氣哼哼地瞪著他,張承前捂著臉頰,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我錯了,姐姐,再也不敢造次了。”
李思月餘怒未消,“去睡覺,你還睡地上。”
她氣鼓鼓地走到了床邊,翻身,背對著張承前,不搭理他。
張承前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搖頭輕笑。她原本隻是使個小性,沒想到她一閉上眼睛,居然睡著了。
張承前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他雙手交握著枕在腦後,李思朗對他很不友善,他得想個法子,躲過明日。
他想了一會就想出一條妙計。
夜深人靜,李思朗獨自坐在書案前輕輕地摩挲著手裏的竹簫,竹簫上還殘留著多年前的鮮血。
他撫摸著上麵斑駁的印跡,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浮現在了眼前。
“快跑。”
“別殺我,求你了。”
“殺了我吧,我才不怕你們這些異族,哈哈”
撕心裂肺的呼救聲還有絕望的呐喊聲,就像鐫刻在他心裏那般,記憶猶新,原本他一直是壓在心底的,他不敢想,不敢回憶,不敢提及一點。
他的族人們就像螻蟻一樣,被魔鬼們淩辱殺害,哀鴻遍野,血流成河,他的族人們痛苦扭曲的麵容,聲嘶力竭的呐喊,都是他埋在心底的痛楚,每想到一次,就有一把刀生生地紮進了他心裏,他血肉淋淋的心上又多了一道傷口。
他想不通張承前身上怎麼會有那樣的紋身?他是古晉朝的皇子,怎麼可能紋飾那樣的圖騰?
張明遠恨侉族入骨,他是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紋飾那樣的紋身的。
李思朗想到張明遠,他眼睛裏湧動著無限的恨意,終有一天,他要將張明遠碎屍萬段。
他想張承前的母親一定和侉族有什麼聯係,他冷冷地命令道:“進來吧。”
張嫣兒這才敢推門進來,她已經立在門外快一個時辰了,沒有他的吩咐,她不敢進來。
她關好門,恭敬地躬身行禮。
“主人,您該歇息了。”
李思朗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他怔怔地看著手裏的竹簫。
“嫣兒,你派人去查一下張承前的母親。”
張嫣兒:“是,主人。”
“主人,嫣兒有件事,”她低垂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李思朗看著手裏的玉簫,並不看她,“什麼事?”
張嫣兒提了一口氣才敢問出口,“主人,樂清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您的?”
她怯弱地看著李思朗,期待他的答案。
李思朗睨了她一眼,她身子瑟縮了一下,趕忙跪下了。
“主人,嫣兒,知道自己造次了。”她鼓了十分的勇氣,才敢問出口的,李思朗這一眼看得她所有的勇氣都消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