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橫禍(2 / 2)

駱軼軒出來時就看到紀靈坐在床邊看著電話發呆,他擦了擦頭發,走過去問:“怎麼了,神遊了?”

她回過神,“酒店不是應該提供報紙的嗎?我打了兩個電話,都說報紙還沒送到,怎麼回事?”

駱軼軒笑:“都出來玩,在山裏麵呢,看什麼報紙?”

“看習慣了,不看覺得心慌。”她打開電視,隻有幾個海南地方台,也沒有好看的,便又關了,“雖然知道不會出什麼事,但總歸心裏不安定。”

他把毛巾隨手扔到桌子上,在她身邊坐下,“有什麼不安定的,你就是個操心的命。這樣,今天就玩一天,明天去縣城,給你拿台電腦,你走到哪看到哪,怎麼樣?”

紀靈側頭一笑,“也對,既然是玩就不想了。”她起身給駱軼軒端了一杯茶,“這是昨天夏哥給的蘭貴人,聽說是海南這邊的特產,我聞著也挺香,你試試。”

駱軼軒接著,調侃道:“你也有這麼女人這麼賢惠的時候。”

紀靈挑眉,“不喜歡?”

“怎麼會?隻是想要是在Y市你也這樣待我就好了。”他拍了拍手,“平時廚房裏也有點聲響,偶爾加班也有人打個電話問候。”

紀靈笑出聲來,“如果你想,隻怕是大把人排隊。”

駱軼軒拉住她的胳膊,“你就是什麼時候都喜歡裝傻。”他笑了一下,“好了,不說了,快八點了,下去吧。”

一句話,說得紀靈心裏麻麻的,說不出憋氣難受。她剛回過神想說幾句什麼,卻見駱軼軒已經拿起了包開門出去,她忙跟上去,一直到大廳駱軼軒都沒有正眼看她,進入大廳,夏河已經在櫃台結帳了,看到兩人下來,笑道:“我剛想讓總台給你們電話呢,既然下來了,軼軒,你去開車吧。”說著,就把鑰匙仍了過來,駱軼軒接過,也不看紀靈,徑直出去。

夏河結了帳,卻見紀靈還站在大廳裏,奇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紀靈扯出一絲笑,“沒,現在就去。”

夏河眯了眯眼,笑:“你們吵架了?”

“啊!”紀靈沒回過神。

“兩口子吵吵架正常,你別看軼軒平日裏精明幹練,但計較起來之時也會使些小性子,你別放在心上。”

紀靈苦笑,“其實我也不知哪裏不對勁,既然夏哥都說話了,我也不拐彎了,今天早晨我打電話給總台要報紙,總台不肯送說是報紙沒到,但為什麼大堂的架子上有報紙,我看了日子,就是今天的?”她指了指那架子上整理好的報紙,看了看夏河。

夏河撇了撇嘴,“看來軼軒說得不錯,什麼也不能瞞你。”

他抬了抬手,“先上車吧,什麼事邊走邊說。”

她和夏河一起出門,車已經開到了門口,駱軼軒將副駕駛位置的門打開,眼睛朝紀靈示意一下,夏河裝沒看見,樂嗬嗬的打開後門坐了進去,紀靈無法,進了前坐。

他說:“我以為你不來了。”

她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笑:“這可是在山上,不來我光著腳也未必走得下去。”

他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這是紀靈頭一次見他這樣明顯的發脾氣,以往他在她麵前總是一副酷酷的樣子,雖說從一開始他就帶他去了他老家,但她一直認為那是他用試探之舉,也並不放在心上。他平日又假正經得很,心中生氣卻還是要強作麵子裝不在意,他今天這個樣子倒是令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隻是憋在當處,看著他發怔。

夏河在後麵輕笑,“你們別致氣了。軼軒,剛才小靈問到報紙的事,你跟她說說。”

駱軼軒回轉頭,“說吧,說吧,讓她死心。”

紀靈看他,“什麼死心?發生了什麼?”

駱軼軒拿出一份報紙甩到紀靈麵前,“你們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季雪在采訪完會改口?方子北麵對記者也沉默不語。”他冷冷看著她,“你當初什麼眼神,對一個什麼樣的人死心塌地?”

紀靈拿起報紙,看到娛樂頭條幾個大大的字:方子北瞞未婚妻與人約會,疑是東程總裁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