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擔心的...(3 / 3)

還好駱子聰及時接話,“什麼徒弟,大家都是玩玩。”他淡淡著看著駱軼軒,“不介紹嗎?”

紀靈這才醒悟過來,剛才沒有自報家門,正想開口,卻聽駱軼軒說:“這是紀靈,我的首席操盤手。”

駱子聰微微眯起眼,“你的?”旁邊的人也湊上來,學著駱子聰的樣子,一齊道:“你的?”弄得紀靈也鬧了個大紅臉。

駱軼軒不回答他們,反而笑紀靈,“怎麼,還臉紅?可不就是我的嘛。”他朝大家哈哈大笑,那些人也跟著起哄。

紀靈從沒見過駱軼軒這一麵,不禁有些茫然。也不說話,隻靜靜站著聽他們胡扯。扯了一會兒,駱子聰才回過來問他們沒有吃飯,紀靈想起在宴會上雖有東西吃,但都是西點,她並沒有吃多少,本來不覺得餓,但此時他一問及,倒似有咕咕之聲了。這種場合她到底不好接話,便依舊站著,也不發聲。

駱軼軒瞧了她一眼,笑道:“那誰下廚?”

駱子聰笑道:“你一個月難得來一次,當然是夏哥,不然你怎麼見不到他。”

駱軼軒似是此時才恍然大悟,轉了一圈,拍著腦袋,“果然是沒見到夏哥。”

駱子聰解散大家,引了兩人往左側走,這屋子像迷宮似的,走了四五分鍾,紀靈才聽到人聲,三人還沒進門,就聽得裏麵哈哈大笑,“軼軒啊,今天你好運氣,我剛讓人從山裏采了些厥類,咱們可得好好喝一杯。”

駱軼軒和駱子聰聞言相視而笑,駱子聰道:“前幾天,夏哥有個兄弟的考古團到了湖南湘西的張家界,在那裏呆了半個多月,發現沒有,卻背了幾麻袋厥類回來。夏哥知道了,硬搶了一大袋過來,今天就是你不來,他明天也得給你電話。”

幾句話說著,人已經進了門。屋子中央有一張圓形的桌子,紅漆的,屋子的擺設古樸大方,如果不是屋子天花板上吊著一個大風扇,紀靈還真懷疑自己穿越到了某個年代。

桌子上擺著幾樣熱氣騰騰的大碗菜,駱子聰向紀靈解釋,“夏哥是湖南人。”

話音剛落,就從旁邊的側門裏走出一個人,大概四十多歲,剪著平頭,和駱子聰一樣,隻著了一件背心。與駱子聰不同的是,他的皮膚黑得發亮,即使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紀靈也可以感覺到,這身肌肉是如何的緊致。

夏河長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看到紀靈,哈哈大笑,“你就是紀靈?剛才阿英打電話給我,說軼軒帶女生上來,我還以為幻聽。”看了一臉駱軼軒,“原來是真的。來來,坐這兒。”他把手中的菜放下,指著上座對紀靈說。

紀靈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不能坐那個位置,連連擺手,駱軼軒一把拉過她,把她推到位置上,“夏哥說讓你坐你就坐,這裏沒那麼多規矩。”

紀靈沒法,隻得坐上去。夏河就坐她右手邊,左手邊是駱軼軒,剛在門口碰到的婦人也不知何時進門來,挨著夏河坐了,駱子聰就坐在紀靈的對麵。

駱軼軒一上桌,就似少了說話的欲望,筷子不停地在各種菜碗中盤旋,夏河問他問題他也愛理不理,夏河忍無可忍,一把拍在駱軼軒的後腦勺上,“你聽沒聽我說話?”

駱軼軒振振有詞,“你問的都是小靈的事情,既然正主在這裏,為什麼還要拐著彎問我?”

夏河哈哈大笑,“你這麼大人竟然吃醋。”他笑看著紀靈,“其實斬軒很孩子氣的,以前在幫派的時候,我們這一輩人裏麵最討人喜歡的就是他了。每次我們做錯事,都是靠他在師父麵前撒嬌,我們才能逃過一劫。他那時啊,人又瘦又幹,哪知現在長得又高又帥,他還是我們中間第一個拿到大學文憑的。說實在話,現在大家能夠安安份份的過日子,全靠他。”

“夏哥說笑了。”駱軼軒懶洋洋地給紀靈夾了一筷子菜,燈光打在他臉上,表情裏半是笑容半是懶惰,“當初沒有夏哥,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要說謝謝,也是我。”

夏河笑得眼睛都眯起來,“紀靈啊,你別聽軼軒胡說。以前我們隻知道打打殺殺,雖然在Y市沒人敢動我們,但到底要提心吊膽的生活。這個巷子裏的人有一半都是原來幫派的人,後來斬軒花錢買了這個半個巷子,讓幫派裏的人住,又辦了學校醫院,他又請了很多老師,都是希望我們的後代以後都能堂堂正正做事,不用再打打殺殺。”

紀靈轉頭去看駱軼軒。駱軼軒歎口氣,“夏哥,好好一頓飯,講那麼多事做什麼。”揚揚手,“吃飯吧。”

“何必這麼不耐煩。”紀靈笑他,“我還想多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