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北皺了皺眉頭,原來是想的這個,想必,當初轅墨的做法......給這閨女留下陰影了吧。可饒是這樣,流月是他的妹妹,她也不應該因為一己之私,便不讓人家兩個相認啊。他想說你不應該因為自己曾經受過傷害,便逃避一切,況且這種逃避還是自私的,是對別人不公平的。他也想說,我認識的清丫頭,從來不是這麼自私懦弱的人,可話到了嘴邊,便怎麼也說不出口。
或許,每個人,都會因為自己受到了傷害,便改變了善良的初衷。他想。
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慕寒清一邊擔心著泠華,一邊還要想著正和別人激戰的轅墨,心下有些煩躁,而泰北自是也聽說了四神獸被放出來的事情,擔心卻不能擅自離開。想必現下,天尊硬是派了天兵天將了的。
“妖女,出來!”不知是誰在殿門前大喊了一聲。泰北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慕寒清,顯然的,她聽不到。
隨即,一聲高過一聲的叫罵聲,還有兵器打鬥的聲音響起。
泰北有些坐不住,在桌子上揮出幾個字,“外麵有些情況,我去瞧瞧。”寫完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剛出殿門,便見一個帶著青麵獠牙麵具的人,率領了身後一幹小兵小將的在門前,和門前的侍衛打開了。一見泰北出來了,雙方默契的收了兵器。
泰北雙手負於身後,覆上笑臉道,“不知冥王不管你那冥府之事,跑到這天上作甚來了?”一副和善的臉孔笑得極深,卻不達眼底。
“我敬你老頭年齡大了,不與你說,叫你那殿裏的女人出來,她闖我冥界,豈有走的道理?”青麵的人,可能是在地府呆的慣了,常年與小鬼作伴,所以連說話都是陰惻惻的,讓人渾身的不怎麼舒服。
“女人?我這侍女仙娥的可多了,不知你要找哪一個?”泰北在殿門前杵著,既不讓他進去,也不把殿裏所有的女人喊出來。
青麵的人見他這般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瞬間的陰風乍起,耳鬢未束上去的青絲翻飛,可以想的出,那張青麵獠牙下的臉,是多麼的憤怒。
瞬間青劍在手,提氣便要揮向麵前這個氣定神閑、仙風道骨的老者。身形輕微的一閃,躲過青色的劍光,旁邊的石柱便“轟”的一聲,坍塌了下來。
慕寒清在屋裏來回踱步,心裏擔心煩躁的要命。她的耳朵聽不見,先前因為白澤他們將靈力全部傳到她的血脈裏,靈識一通,雖說耳朵依舊聽不到聲音。可她完全可以從心底曉得聲音,現在沒了別人供給的靈力,她又變回了原來的聾子。
外麵的情況她全不知曉,便沒忍住要往殿外麵跑。
“住手,你要找的人是我!”剛到殿外,便見泰北和別人混亂的打鬥著,而那個戴著青色麵具的人,顯然找的是自己。
冥王見要找的人出來了,便怏怏的收起手裏的青劍,撇了撇嘴,切,還沒打夠呢,剛想收拾老東西來著,正主便出來了,沒有了再打下去的理由了,多沒意思!
“既然你來了,那就跟我走吧,既然有膽把把冥府鬧成那樣,就該有膽負責!”青色的麵具覆在臉上,看不見表情,可明顯的,話裏的語氣是不容別人反對的霸道。
慕寒清聽不到冥王說了什麼,那張嘴也被擋在了麵具下,看不見唇形,隻覺著這人定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便自顧地說道,“我鬧你那冥府,不過是找個孩子,可你卻藏著不願給,鬧了也是合情合理,你現在的這般找來是做什麼?”一想到那一出世便被轅墨害死的孩子,心裏便噬心的難受,隱隱的有些恨意在心裏滋生,對轅墨,也對所有的人。
冥王聽了這話,氣得肺都要炸開了,“孩子?嗬,莫要說最近我根本就沒收過什麼孩子,即便是收了,又怎麼能任你想帶走便帶走,你當我冥王是軟柿子隨便任你捏麼!”這人怎麼這麼隨便,當來他地府是遊玩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