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說完,便要去拉慕寒清的手,一隻手剛抓上那纖細的手腕,便被泰北一個訣過來格擋開了。
“你的靈力呢?”冥王躲開一擊,心裏疑惑,剛剛覆上那隻胳膊,明顯是軟弱無力的很,脈息間也不見一絲一毫的靈氣泛動,於先前煞氣逼人,判若兩人。
慕寒清被泰北護在身後,聽不到他的話,便沒回答他的問題。
冥王有些氣急,這樣倒顯得他有些欺人太甚,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手,要多卑鄙便有多卑鄙,裝!給我裝!
“眾鬼聽令!今日的任務,便是給我屠了這歸元,遇仙誅仙,遇神殺神,一個不留!”淩厲的殺氣自那張青麵獠牙的麵具下散發出來,可能因為真的來自地獄,這殺氣透著股陰冷的狠勁兒。
一時間,打鬥聲四起,鮮血四濺,場麵混亂至極。
泰北想讓慕寒清回到殿裏去,可他被眾鬼拖著,離慕寒清越來越遠。慕寒清焦急的站在人群裏,不時被打的激烈的人撞來撞去。
此時,一張青麵獠牙的人,嘴角彎起,像一隻性子惡劣的貓,緩緩逼近,卻不立刻捉補,隻等那隻目標中的小耗子,嚇得肝膽寸斷,無助的抱頭鼠竄後,再將她納入自己的利爪之下。
果然,那雙惡魔般的手,在那張蒼白的臉顯現出無助、恐懼、絕望的時候,伸了過來。
場麵還在混亂著,可那要保護的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冥王已是掠著慕寒清飛往地獄的路上。
冥王有些奇怪,手裏的人,也不掙紮,也不反抗,那雙纖細白皙的手,依舊無力,倒像是一個凡人。可若不是那日同她交過戰,現下,定會著了她的道,信了她表麵上的柔弱。
“哼,現在沒人了,你還裝什麼裝!”陰冷不屑的語氣裏,全是嘲諷。
慕寒清感覺抓著自己騰雲駕霧的這個人,是說了話的,可這人帶了麵具,她不太確定。這人......為什麼要帶麵具呢?是長得太醜了麼?不知為什麼,她突然的,有種想揭掉麵前的這張麵具。
這樣想著,一隻手不自覺的,便伸向了那張有些嚇人的麵具。
“哢。”
冥王愣在了那裏,他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將主意打在他的臉上,他更沒想到,這女人會膽大如斯,揭了他的麵具。慕寒清也愣在了那裏,手上的麵具,“啪嗒”落了下去,不用想,肯定是落在了凡間。一時間,兩人就這麼愣愣的對望著,時間仿佛靜止了,他的臉......(咳咳,不要瞎想,他們對望,絕對不是那種愛的火花四濺型的。)
“你怎麼長得這麼像女人?你不會是個女的吧?”慕寒清終於還是沒忍住,把心裏憋了好幾秒的話,赤裸裸地問了出來。她心下有些汗顏,這人長的也太女氣了吧,倒不是長娘氣,而是那張臉,實在讓她無法想到男人,她見過的所有女子中,就沒有比這人長得好看的。
冥王聽了這話,瞬間清醒了過來,一時間,火氣“噌噌噌”的往上長,“我告訴你,我是男人!是男人!”他最討厭別人將他和女人比了,也因為這樣,他才選了個自認為最有男人味的麵具帶著。青麵獠牙,又霸氣,又和女人的那種扭捏作態不沾邊,誰都不會想出,這張醜陋的麵具下,竟是那麼美的一張臉。
他寧願別人說他醜,也不願別人認為他美,男人醜點沒什麼,更有男人味,可若是美了,便有些娘們嘰嘰的。
慕寒清看著他,明顯的一副不相信的眼神,敷衍道,“額,是男人,是男人。”
冥王見她一副明顯你騙人的表情,內心狂嘯的要命,你就算裝作想相信的樣子,也敬業一點,裝的像一些行嗎?
內心的火氣又“噌噌噌”的往上長了幾分,想也沒想的,直接將慕寒清的手抓起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平的,相信了吧!”
一說完這句,兩人又都愣了,慕寒清尷尬的抽回自己的手,幹笑兩聲,“嗬嗬,我不是女流氓,你不投懷送抱的獻身。”
“轟!”的一聲,冥王的臉瞬間的燒了起來。剛剛......他做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做了那麼娘炮的動作。一顆心在風中淩亂了起來,他暗自的在心裏鄙視自己,不斷的提醒自己,要爺們!要爺們!再也不能像個娘們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