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依偎在床上,妻子問道:“這幾年,你都去哪裏了,為什麼沒有一點消息啊?”
“我啊,在西湖被龍女所救。”
“龍女?那不是神仙嗎?”
“是啊,我隻在那裏待了三天,人間便是三年啊。”陳明允還正準備往下說,此時晴空萬裏,卻突然電閃雷鳴。陳明允知道天機不可泄露,便不再說什麼了。
三天後,陳明允帶著父母,妻子,來到了新的宅院。小雨女官留下了一些婢女,書童任管家。從此,陳明允便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
十幾年後,賈將軍辭官回家,又經過洞庭湖,他和身邊的一個侍衛坐在船上喝茶,這時侍衛問:“將軍,你以前的文書陳明允,聽說溺死在西湖,可有此事啊?”
賈將軍喝了一口茶,“誰知道呢,有說是溺死在湖中的。我的老家和他是同鄉,聽家裏人來書信說,他並沒有死,而是飛鴻騰達了,現在是富甲一方的財主呢。”
兩人正說著話,下人過來彙報說,湖上有一艘十分豪華的大船,賈將軍一聽,急忙出來觀看,仔細一看,那船中人不正是陳明允嗎?這時,陳明允也看向這邊,看見了賈將軍,急忙讓船隻靠近,請賈將軍上船。兩人飲酒敘舊,陳明允讓公主在簾子後彈琴助樂,賈將軍看見了貌美的公主,詢問“這是何人啊?”
“哦,這是內人。”
賈將軍想上前去看,被陳明允拉住了。
“賈將軍是行伍出身,綠珠,你前來舞劍助興。”陳明允叫道。
綠珠穿了一身綠色的紗裙,賈將軍看到如癡如醉,這時,綠珠一個轉身,拿劍指向了賈將軍,賈將軍大吃一驚,陳明允連忙拉住綠珠,說道:“賈將軍喝醉了。”
賈將軍看著綠珠的曼妙身姿,攔住綠珠的腰。
陳明允看了說道:“既然賈將軍喜歡綠珠,我就將綠珠送給你。”
“啊?真的?”賈將軍眉開眼笑地問。
綠珠一個轉身從賈將軍懷裏掙脫,一股煙消失了。隨後陳明允手伸出來手來,手中便有一顆綠色的珠子,將手伸到賈將軍麵前說:“來,將軍,綠珠送給你了,你要好好保管。”
陳明允看了一眼珠子,笑嘻嘻地說:“你可真會戲弄我。”
隨後,陳明允便稱自己有事,讓賈將軍回到自己船上去了。
賈將軍回到老家後,便來到陳明允的家中,一見到陳明允便十分好奇地問:“我前幾日在洞庭湖上見你時,你還是年紀輕輕,為何幾日不見就發須斑白了呢?”
陳明允摸了摸花白的胡須笑了笑說:“賈將軍,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很多年都沒有出門了,你怎麼會在洞庭湖上見我呢。”
賈將軍感覺很好奇,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有分身術不成?”於是拿出了那顆珠子,問陳明允:“這可是你家的東西?”
陳明允接過珠子看了看,“是啊,這卻是我家的東西。”
“對啊,這珠子就是你送給我的,現在還給你了。”
晚上,陳明允一個人坐在房間,來回撫摸著那顆珠子,突然間一股煙升起,手中的珠子沒了,綠珠站在了門口,陳明允大驚,還沒開口,綠珠便笑笑說道:“駙馬爺,你這樣親密地撫摸我,不怕公主知道了生氣嘛。”
“綠珠,你怎麼會在這裏。”
“還不是你,前幾日在洞庭湖上喝醉了酒,將我送給了那賈將軍,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那日我就一劍殺了他。”綠珠氣呼呼地說道。
“賈將軍也說在洞庭湖上見我,可是我真的沒有出門啊。對了,公主怎麼樣了,還好嗎?”陳明允關切地問道。
“嗯,和駙馬倒也恩愛。”
二十年後,一天書童來報,“小魚女官留下的婢女全部升空而去。”
“走了,在這裏也待的夠久了。”陳明允捋著胡子說道。
“是啊,我們回來都二十年了。”書童說。
“二十年了?”陳明允回想起了臨走時公主伸出了兩根手指。
沒幾日,陳明允便死了。家裏人十分傷心。出殯這天,眾人抬起棺材,可是卻感覺裏麵像沒有人一樣的,輕飄飄的。於是急忙告訴了陳明允的父親,父親命人打開棺材,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父親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對眾人說,鳴放鞭炮,送公子。鞭炮聲此起彼伏。
西湖外,公主還在和駙馬一起喝著茶,聊著天,好不恩愛。
原來公主舍不得陳明允,但知道他惦記家裏,也不能不讓他盡孝道,因此給他施了分身術:一半留下來陪公主,一半返鄉孝敬父母、養育兒女,待為高堂養老送終、子女長大成人後再返回西湖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