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娘子(2 / 3)

“實話對你說吧,我乃是鄰家女子,見你迎親不成,一個人失落,想著長夜孤寂,特來安慰你的。”

“你,你不是三娘子,那你,你不該啊”。

“我雖不是三娘子,可是我愛慕先生已久了。”

“那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裏?”

“你何必追根問底呢?難道還要給我立個貞節牌坊不成?”

“難道?你我就這一夜的緣分?”

“先生若不棄,我夜夜都可來,隻有一件事要守口如瓶,免得父母知曉,我可擔當不起啊。”宗湘若點了點頭答應了。

以後每夜,女子都必來陪宗湘若歡愉。

“幸為福田伽下僧,乾坤贏得一閑人。有緣即來無緣去,勝過清風送白雲。”遠處一個瘋和尚走來,邊走邊唱,私塾的小夥子們各個圍著和尚嬉戲,宗湘若走了過來,嗬斥道:“不可無禮。”小夥子們急忙跑開了。

宗湘若急忙對和尚說:“都怪我教導無方,請師父息怒啊。”

“小孩子,遊戲人間,無礙無礙。”和尚說完,宗湘若便轉身準備離去。

“施主,且慢。施主最近可碰到什麼奇怪的事啊?我看施主邪氣入侵,色迷心竅,將有大禍臨頭啊?”老和尚拉住宗湘若說道。

“師傅何出此言,我白天在這裏教書,晚上勤讀詩書,哪來的什麼邪氣啊?”

“善哉,善哉,我是有緣即來,無緣則去。先生執迷不悟,將會後悔莫及啊。”和尚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此時,剛好二叔打柴回來,路過聽見了和尚和宗湘若的對話,看和尚離去,急忙追了上去。與和尚聊了一會兒,詢問和尚住在哪裏,有事好去找他。和尚便說住在後村破廟裏。

晚上,一陣風吹過,那女子又再次來到。宗湘若弱弱地問:“你,是人是妖啊?”

女子笑了笑說道:“一張錦被蓋了幾個晚上,你還不知我是人是妖啊?”

宗湘若摸著女子的手,“你的手比玉還白,比藕還嫩,應該是人。”

“我為了你半夜偷情,不顧名聲,你卻還懷疑我,這是為何?”女子不悅地說。

“我今日碰見一個僧人,說我是邪氣入體。”宗湘若奇怪地說。

“光頭吃了飯沒事幹,光會挑撥離間,真是可恨啊。”女子生氣地說道。

“算了,算了,我不信就是了。”宗湘若摟住女子安慰道。

女子又拿出了一串葡萄,剝了一顆給宗湘若吃,宗湘若吃完便有些迷糊了。

這一切都被二叔在窗外看見了,白天和尚告訴了他宗湘若的事,他便晚上偷偷地躲在門外,果然發現一個奇怪的女子來找宗湘若。

二叔急忙離開,回到家中,看見二嬸,便說道:“我真的看見一個女子,真是奇怪啊。”第二天已經很晚了,二叔還看見自己的小孫子在院子裏玩,便問道:“你怎麼還不去讀書啊?”

孫子答道:“先生病了?”

二叔奇怪地問:“噢?什麼病?”

“不知道,反正都病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小孫子邊玩邊說道。

“啊?果真病了。”二叔對著二嬸說道。

二叔急忙來到宗湘若的房子,看見宗湘若正虛弱地躺在床上。

“二叔,你來了。”宗湘若有氣無力地說。

“別起來了,你是傷風感冒了,我去給你請個大夫看看便會好的。”說著便起身離開了。

二叔來到村後的破廟,“大師,大師,你在哪裏啊?”

“貧僧在此。”大師憑空出現。

“大師,你說的都是真的啊,有妖孽天天來找先生啊,先生不勝體力,已經不能走路了。”二叔著急地說。

“哈哈哈,那是一條狐狸,專門吸食人的陽氣,我給你兩道符,你回去找個空壇子,貼在空壇子上,待那妖孽一到,便會被裝到壇子裏,然後用蓋子蓋住,再將另外一道符貼在蓋子上,那妖孽便跑不掉了。

“多謝大師。”二叔謝過大師就急忙回去了。

回去後,便悄悄地拿了個壇子貼上了符放在了宗湘若的房間。

晚上,一陣風吹過,那女子又來到宗湘若的房間。

“相公,我來了。”說著便走進宗湘若的床邊,可是突然,感覺頭好暈,“相公,你房間放了什麼啊,怎麼這麼頭暈啊?”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股風卷進了壇子裏,二叔急忙進來用蓋子蓋住壇子,然後將符貼了上去。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就是這狐狸作怪,快把她抬到廟裏找大師去。”說著二叔便出門叫人去了。

宗湘若不知所以的下床,此時,壇子裏傳來女子的聲音:“先生,救救我,救救我啊,我要死了,你不要害我,想我修煉多年,不能死去啊。”

宗湘若聽完,想起了以往的恩愛日子,便急忙取下符,打開了蓋子。一股煙冒了出來,那女子便蓬頭垢麵,狼狽不堪地出來了,“大道將成,幾乎毀於一旦,你是好人,救了我的命,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是我對不起你,差點讓你被那和尚害了。”宗湘若抱歉地說。

“遭此一劫,永記終生。你手中的葡萄有毒,不要再吃了。”說罷便一股煙地消失了。

二叔帶著幾個壯漢回來,一進屋便見壇子打開了,“啊?怎麼會這樣啊?”二叔吃驚地問道。

“我,是我,把她放了。”宗湘若說道。

“哎,你,你不該啊。”二叔生氣地說。

“她不會再回來了,你放心吧。”說完便暈倒了過去。

第二日,很多鄰居都圍在宗湘若的家中,“哎,先生的病還沒好啊。”

二叔坐在床邊,擔心地說:“先生,還是起來吃點東西吧?”

“哦,不,不,不。”宗湘若有氣無力。

二嬸端了一碗湯進來,慢慢地扶起宗湘若,“來,快喝一點吧,剛煮的桂圓湯,喝了補身體的。”

宗湘若便勉強喝了一小口。

“我看還是燒香許願吧?”

“我看還是請個大夫吧?要不怎麼行啊?”

大家在一邊議論著。

二嬸為難地說道:“隻是請大夫要錢啊,我們手裏的幾兩銀子,已經給先生買了床單和被褥了啊。”

“那我們大家每人拿出來一點吧?”其中一個人說道。

“我也拿出二兩。”另一個人說著也拿出了錢。

“來,我們也湊點吧。”說著便都拿了些錢給二嬸。

大家就這樣湊了一些銀子,二叔便拿著去藥鋪抓藥了。剛從藥鋪出來,便碰見一個年輕女子,“哎,老人家,您是替宗先生抓藥的吧?”女子問道。

“哎,你怎麼知道啊?”二叔問道。

“哦,我是他的表妹,知道他病了,專門抓了一些藥給他,喝了就會痊愈的。我剛好有事,碰見了您,我就不用去了,您剛好幫忙帶回去吧。”女子說著把藥遞給二叔,便一轉身離開了。

二叔正準備問什麼,可是女子已經走了。

二叔回去後,便對宗湘若說了,“這是你的表妹,幫忙給你抓的藥,還是專門幫你抓的呢。”

宗湘若疑惑地說:“啊?我的表妹?”自己哪有什麼表妹啊,可是又一想準是那狐狸精報答自己的。

果然,喝完藥沒幾日的功夫,宗湘若的病便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