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那個李木不用去想也知道,必然是今天那桌子上剩餘的兩人之一。
這倆人都是太生宗的弟子,對墨瞳下死手的那個名叫周鴻,旁邊的是他的二師兄名為趙騰,而他們的師傅是太生宗的長老之一。
“留下我?你敢麼?你若敢動我,我師傅定然將這小破酒館夷為平地。”周鴻不得不拿出他的倚仗,因為他知道,逃,他是肯定逃不掉的,從今天李木所散發出的威壓來看,兩者間的差距太大了。
“是麼?”李木看著他反問道。
還沒等周鴻回答,忽然,李木動了,瞬間而至。
周鴻隻看見李木的臉在他的麵前放大,緊接著,他小腹吃痛,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砸在酒館門前的地上,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在李木擊向周鴻的時候,趙騰也隨後動了,但他沒有去攻擊李木,反倒是猛然一踏,踏破屋頂,向著酒館內衝去,他的目標正是墨瞳。
他很聰明,知道眼下隻有抓住墨瞳以此來要挾李木他才有活著的機會,這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李木在趙騰踏破屋頂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了不好,但已經晚了,趙騰和墨瞳之間的距離太近了,他來不及出手。
墨瞳在趙騰踏破屋頂的時候已經醒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讓我走。”趙騰衝著隨後衝進來的李木道。
他的匕首緊緊地貼著墨瞳的脖子,很是用力,可以明顯的看到一絲鮮血順著刀刃慢慢地滲了出來。
李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身體猛然一顫,他沒有說話,似是忽然失了神就這樣怔怔的看著他們,他的雙手有些顫抖,他在努力的呼吸著,眼前的這一幕在跟他的記憶慢慢地重合。。
雨盡力地下著,天空之中伴著雷鳴。
地下躺著很多的屍體,血水伴著雨水就這麼流著。
一群人黑衣人用囚銬鎖著一個女子,而她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刀。
在不遠處,一名男子握著一把劍,一把紅色的劍,他的身上已經有了很多的傷痕,血肉往外翻著。
那名女子看著他,很溫柔,最後她笑了,撞上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
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
隻有那名男子活著,抱著那名女子的屍體消失在了雨裏。
“讓我走。”趙騰見李木不答,又繼續說道,聲音帶著幾分焦急。
“放開他。”
李牧終於回過了神,他的聲音很冷,讓趙騰如墜冰窖。
“讓我走,我保證不傷害他。”趙騰顫顫巍巍道,他怕了。
李木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他,喘著粗氣,似是胸中有團怒火被他壓抑著。
“我說放開他。”這次,李木是幾乎吼著喊出來的,雙眼通紅。
“叮……”
幾乎是在李木喊出這一句的同時,一聲劍鳴在酒館之中響起,這種聲音很特別,它似乎是在悲傷又似乎帶著幾分重逢的喜悅。
不知在酒館的何處一柄長劍帶著破空之音向著趙騰刺去。
那是一柄紅色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