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為父子,親近有何不對。”將邪的話聽完,冥夜嗤之以鼻。都說父子天性,他疼煙兒,煙兒親近他,有何怪異!?
“這不是廢話嗎,擱別人那都平常,擱你這就是怪。”翻個白眼,邪道,誰讓他性情如此古怪本非常人呢!“就不說你吧,我家那小子,也是父子啊,就不見他事事粘著我,有事沒事不是愛往他娘那跑就是往外和那群小子們混在一起。”見冥夜眼底的不以為然,邪再道。
“他人如何做,與我何幹?”冷冷覷邪一眼,冥夜嗤道。
“唉!我也不是要與你爭這個,隻是有些時候很感歎。”突然,邪長長歎一口氣,道。
冥夜不語。
“你說,如果小煙兒不是你兒子,而是其他什麼女子,你二人不也可以成就一段佳話嘛。隻要你將對小煙兒一半……不,三成的心用在其他女人身上,也該找到個合心的女子吧。”反正是習慣了冥夜的沉默寡言,邪不以為意的逕自接下去。
“荒謬!”不悅的皺眉,冥夜冷哼。
煙兒為何就不能是他兒子了?父子之情怎可與情愛相並而論!?若是煙兒非他子,他又豈會去理會一個毫不相幹之人?簡直荒謬!
“你也別生氣,你想想,你才剛二十九,小煙兒早晚是要成家的,到時便隻剩你一個人,多冷清!是,你要女人的話哪會沒有,可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又是何等的淒涼?我知道你現在不在意,但以後呢?你總該想想自己老後該怎麼辦吧?小煙兒倒底不能伴你一世啊!”雖然明知道這番話說出來的結果隻會如同石沉大海,邪卻不能不說——這世上,能跟他說這些話的人,似乎隻剩他一人了!
沒辦法,冥夜天性冷情,別說主動搭理誰,就是別人上來結交他,他也看也不看人家一眼!這活了快三十年了,竟連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唉!可歎他一直受他冷眼卻還得像個娘們似的給他操這些閑心!
在今天之前,他還真怕了冥夜對小煙兒的寵愛會弄出什麼差錯來,畢竟五年來,他在小煙兒麵前實在是與外麵所傳的那個暗帝相差太遠!而他看著小日兒的眼神總讓他心驚,那種可稱為‘溫柔’的眼神,實在可怕!
今天聽聞他竟要小煙兒早早獨立,倒著實讓他大鬆了口氣!
“我的事,不須你來操心。”沉默的聽完邪的話,良久,冥夜冷然道,絲毫不領邪的情。
“唉,罷罷,反正我也就那麼一說,現在也知道一切都隻是我的胡思亂想罷了,操心你也是白費力氣!”再歎口氣,邪擺擺手沒好氣的道,眼底卻也不見惱怒——他早習以為常了!
“對了,我家那小子也就比小煙兒大兩歲,反正他們年歲相近,我常讓他們走動走動好了,我可不想小煙兒將來學了你,六親不認七情俱封!”雖說了不操心,下一刻卻又操起心來了!
“嗯。”淡淡應一聲,冥夜倒不反對冥煙多接觸其他同齡之人——他就是覺得冥煙太過依賴他與外界隔絕才引他開竅多接觸除他以外的人。
他雖不在意這些,卻不想因此阻了兒子的將來,他愛靜,不代表兒子也同他一樣喜靜不願與他人為伍。一個父親能做什麼,似乎也隻有這些了吧。
好不容易等到孟修竹回應,邪卻有些惱怒起來——
唉!怎弄的他像冥宮的老媽子似的!專給這冥家父子操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