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鍾後,陳夜熙漸漸處於弱勢,安墨寒的武功原本就高於陳夜熙,陳夜熙答應應戰不過是為了給安墨寒一個尊敬。
安墨寒橫空一招,側著陳夜熙轉身,直擊他的腹部,與此同時,陳夜熙大感不妙,他將手上的軟劍飛出,直擊安墨寒的脖頸。
達幕白見此立馬將手中的玉石飛出,彈走安墨寒飛向陳夜熙的劍,可是安墨寒卻沒有避開陳夜熙的劍,劍插進他的脖子裏。
事情都在一刹那間發生,安墨寒睜大的眼睛看著陳夜熙,可是他的嘴角慢慢的勾起,在陽光下,他的笑容慢慢的綻開,他的身子也同時從房頂倒下。
聖翎點腳起,飛身接住安墨寒的身子。緩緩放入地下。
陳夜熙目光深沉的看著安墨寒,他飛身下來,朝著安墨寒走去,“你為何不避開?”
“早晚--一死,還不如,死在……死在……你的手裏……”安墨寒的眼睛慢慢的渙散,他的手用力的抓住聖翎的手,“放他……一條……一條……生路……”
陳夜熙點了點頭,看著安墨寒滿是鮮血的手慢慢的垂落在地,聖翎突然抓起旁邊的劍,往脖子上一抹,這便是衷心的表現。
陳夜熙看著安墨寒,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的對手終於死了,可是他突然感到了一陣的落寞。
“皇上,安皇已甍了。”寧岩從殿內走出來說道。
“厚葬。”陳夜熙朝著宮外走去。
長達十年的陳安之戰終於結束了,陳夜熙花了半個月安頓了安悠城,寧岩被他留在安悠城。
數十萬的大軍浩浩蕩蕩的朝著雪花都前行,這一回經過月隱山的時候,陳夜熙停住了腳步,他隻身上山。
褪去了紅色的戰衣,他著一身白衣上山,寒冷的十二月,山上遍地白雪。
陳夜熙站在山涯上,從下而發的寒氣,直擊著他的五官,他的目光深遠,“孩兒,父皇來了。”
“孩兒,父皇來了……”回應他的隻是一陣空靈的回聲。
他將手中的信紙散落,“十年了,父皇才來,你可怪的父皇。”
“自然不會……”這回回應他的竟然不是回聲,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陳夜熙轉頭,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站在他身後,竟然來的神不知鬼不覺。
“你是誰?”陳夜熙警惕的看著他。
“老舍隻是一介農夫,公子不用如此防範。”那白發蒼蒼的老人摸了摸胡子,上下毫不掩飾的打量著陳夜熙。
這哪裏會是一個農夫的樣子,倒是一個仙人的模樣,通體一身雪白,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陳夜熙連忙拱了拱手,想來應該是個隱居高人。“前輩在此,是小生冒犯了。”
陳夜熙態度謙和,他今日上來是為了祭奠他的孩兒的,遇一個老人在此,雖然心生奇怪,但他還是打算走人。
“公子留步……”那老人突然出聲讓陳夜熙留步。
陳夜熙轉頭不理解的看著他,“前輩有何事?”
“公子在此是祭奠何人?”那前輩這樣唐突的問道,讓陳夜熙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是老舍冒犯了,隻是老舍也有一個故人也是在這風雪天裏去的,今天看公子在此,老舍也有些感歎。”那老人家上前探身與涯底。
“小心……”陳夜熙上前拉了一把他,開始山涯邊的一些積雪滑落,可想而知,他探的是有多麼出去了。
“我那故人是遭人追殺,跳涯而亡的,老夫等了她十幾年,卻是等來一具屍體。”老人家開始念念叨叨的說著這些事。
陳夜熙放開他的手,企圖就要下山了,不料這個老人家卻突然抓了一下他的手。
“公子脈搏混亂,想來積壓太多心事,這對身體不好。”那老舍繼續說道。
陳夜熙這回是真的發怒,他甩了一下手,可是卻怎麼也甩不掉禁錮在他手上那老人家的手。
陳夜熙轉頭,目光深沉的看著他,“你是誰?”
“老舍不是說了嗎?我也是一介農夫。”那老人家無害的說著。可是手卻怎麼也不放開陳夜熙。
“放手……”陳夜熙施了內功,也沒能讓他放開他的手,這才覺得這個老人家內功之深,武功之莫測。
“公子不必著急,老舍這是難得見了人才會嘮叨幾句,公子莫要嫌了我。”那老人家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夜熙。
陳夜熙頓感無奈,這是哪來怪人。“老人家,我實在沒空。”
“老舍家有一寶,公子可想看看。”那老人家的話題都是隨便跳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