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兒,你額頭上是怎麼回事兒?”傅晚傾借此機會順著就問傅千尋。
傅千尋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額頭,一臉的尷尬與窘迫,“還是很明顯嗎?”
傅千尋這一虎頭虎腦的動作著實把在場的這兩個人都搞糊塗了,如果真的是白岩對傅千尋動了粗,傅千尋應該不會這樣,她或許會立馬搪塞掩飾過去吧?
傅晚傾點了點頭,傅千尋摸著額頭,“昨天晚上不小心撞門上了,在那邊住的很不習慣。”
傅千尋委屈的就像是個不被人待見的孩子一般,說著說著就淚眼朦朧了。
童麗雅一聽這話自然而然的是鬆了一口氣,但心頭上的另外一顆大石卻又高高的懸起了。傅千尋從小到大,從沒離開過家太遠,也沒在其他的地方生活過。不適應,隻怕是再所難免了。不過,以後時間久了就好了。隻要不是白岩東對她不好,一切都好。
傅晚傾輕歎了口氣,心裏頭真的是無奈極了,可她什麼也不能做,什麼忙也幫不上。
傅千尋一看兩個人都有點愁眉苦臉的在為她擔心,她心裏就開始異常的發堵。
“飯做好了叫我,我先上樓了。”傅千尋說完話頭也不回的便上樓了。
對於傅千尋來說,她更應該知道自己如何要在白家混的如魚得水。因為,傅家上下所有的人對她好的程度真的是沒話說,算是恩重如山吧。也許,用‘恩重如山’這個詞也就顯得太過見外了,可是,在傅家最受寵的也就非她傅千尋所屬了。
所以,在這個可謂是‘危難’的關頭,她怎麼可能會不強裝淡定,然後貼起自己的傷口,稍微的收斂起自己的任性?
而且,她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感到可怕擔憂的,因為至少這兩天搜集到的資料都表明了白岩東還算是個不錯的人。
傅千尋也還記得結婚那天她娘說的話:尋兒,娘也知道你小,娘也舍不得你啊!但是你姐姐婚禮中途消失了,我們不能把這場婚禮給搞砸了……
反正,各種,全是叫她理所應當的接受婚禮的話。而且傅千尋他爹也顫抖著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說:閨女啊,雖然你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沒錯,但人家白岩東在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配你,足夠了!
事到如今,雖然客觀的理由,感性的去想整件事情,好像看上也沒有多麼的嚴重,但卻還是會令她很難以承受。當初補了幾次的新娘子妝,還是一下子就又被她哭花了,到最後傅千尋的大姐傅晚傾也出於危難當頭,就又不得不來上前安慰幾句了:
“千尋,你想想啊,當初你是怎麼撮合你二姐跟易世安的,是怎麼為他們的愛情而做出努力的?所以啊,你也是很不想你拆散他們兩人的吧?……反正,你早晚都是要嫁的,早一點也無妨。”
不管眾人說什麼,總之傅千尋就當沉默是金,隻有淚在下。傅家上下老小擔心的不得了,坐在屋裏子將傅千尋團團圍住,用著過多期許的目光望著傅千尋。直到最後,反正也不知道傅千尋究竟是想通了沒有,反正白家是來要人了,來去都由不得傅千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