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被罵的這麼慘,情緒哪是說調整就能調整到的回來的,
她帶著一絲委屈,緩緩走到C的麵前,C搖晃著椅子,極力地掙紮著,徐栩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伸手撕下貼在他嘴上的膠帶。
立馬破口大罵了起來,徐栩也不說話,而是啟動了手中的開關,一陣電流擊中了C,從C的全身通過,C流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不得不說飾演C的這位演員的表演很精彩,他的表演已經完全壓過了徐栩,這也給徐栩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這一場廖寒沒有再喊“哢”,兩人一場到底,誰都沒有NG。
一場結束後,徐栩幫助B演員從電椅上解開束縛。
“你演的很棒。”B演員從電椅上下來,對著徐栩誇獎道。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自己,徐栩真誠地回道:“你演的更好。”
B演員笑了笑:“我已經演了十多年的話劇了,天天都在演,有時候一天要演十幾場,一個字都不能錯。你還年輕,像你這個歲數的演員,能一遍過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徐栩被他誇了一頓,瞬間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我在廖導的眼裏,卻仍然不夠。”
B演員卻搖了搖頭:“趙靜言是個天才,理智卻又衝動的,此時的她已經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但看到了曾經的凶手,她仍然會想起失去母親的痛苦,所以她應該是要帶著悲傷的情緒的。”他認真地為徐栩分析著。
“廖寒這個人他不會跟你講戲,但他會用自己的方法讓你流露出最合適的情緒,他是個天才,就是情商低了些,你別跟他計較。”他看起來和廖寒熟得很,精準地把廖寒的目的分析得透徹。
徐栩仔細地品味著他的話,回到了休息室。
天很冷,休息室裏隻有一台暖氣,沈墨岑見她回來了,迎上來為她披上了羽絨服,並塞上了一個暖乎乎的熱水袋。
“喲,看來你對助理這個工作已經相當了解了嘛。”徐栩驚訝於沈墨岑體貼,打趣道。
沈墨岑接受了她的誇張,又倒了一杯熱水給她,難得他隻剩一隻手能用了,還幹的如此的利索。
“我聽場記說,跟你對戲的那位是人藝的話劇演員。”沈墨岑道。
“人藝?”徐栩驚訝地叫出了聲。
“所以能跟他對上一場不NG,你也很厲害了。”沈墨岑並不是內行,但也知道人藝的話劇演員有多厲害,作為非科班出身的徐栩做到這個份上,在他看來已經很厲害了。
徐栩聞言,看向遠處的廖寒,C這個角色在全劇中占得篇幅並不大,當年的不良少年三人組,他的戲份是最少的。
徐栩進組匆忙,也沒打聽過她的對手演員都有誰隻以為小成本影片,演員大概都是十八線,卻沒想到一個台詞與戲份都不多的小配角竟然也是人藝的話劇演員,廖寒還真是挺厲害的,也不知道她將來遇到的對手又會是怎樣重量級的存在。
簡短的休息後,徐栩又一次上場了。
廖寒對演員的表現極其嚴厲,每一個細節都要求做到最好,一點不符合他的設想,都會被要求一遍遍地重來,徐栩走了無數次機位,兩隻耳朵都在廖寒的咆哮聲中逐漸地麻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