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一連喝了暮雲逾擲過來的七杯十一碗,沒有絲毫醉意,看得眾人驚駭不已——這和傳言中的不一樣呐!
就在暮雲逾的又一碗酒擲過來的時候,南街揮手打碎,酒水撒了一地。
南街大笑一聲,掌中內力驀然迸發,崔浩溫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隨即便是悶哼一聲,吐著血倒退了六步。
南街則是轉身拂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浩溫兄弟,你沒事吧?”梅德壽急忙向前幾步,扶住了崔浩溫,關心的問道。
崔浩溫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就在大家忽然的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崔浩溫忽然臉色一紅,眼神迷離,站也站不穩了。
眾人見了無不大驚失色,暮雲逾更是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南街,怒聲道:“狗賊!你對崔兄做了什麼?”
南街根本不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沒什麼,他隻是喝醉了而已。”
“笑話!你當誰都向你似的一小壇就醉?”有人開口,爆出南街醉酒之事,羞辱南街。
“噗…哇哈哈…”在場的除了梅德壽、南街、上官笑之外,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笑了起來。
南街也不生氣,隻是站起身來,拿起了一壇酒,拍開封泥,走到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麵前,這是一個年輕人,衣著華麗,麵色有些枯黃,眼神陰翳。
他叫做苗位滔,見到南街走過來,麵色掩飾不住的緊張,不由得警惕起來。
眾人也暗暗警惕,為防止南街暴起出手,傷害了苗位滔——他的可是與梅家齊名的苗家三公子之一。
南街沒有動手傷人,而是又拿過了幾壇子酒,擺在了苗位滔的麵前。
“嘿,就你還想和我拚酒量?”輸人不輸陣,雖然看見了崔浩溫的下場,但還是很硬氣的說道。
南街也不廢話,又是一掌向著苗位滔拍過去,苗位滔不由得大驚失色,那裏敢擋,轉身便逃。
可是,他那裏逃得了?南街先發製人,一掌拍在苗位滔的後背——在場其他人那裏反應的過來?
南街拍上了苗位滔,但是想象中的威力絕倫卻沒有發生,苗位滔一點事兒也沒有。
苗位滔也感覺到了自己沒事,扭動了一下卻發現南街的掌心有一股吸力,自己可以活動身子但是卻離不開他的掌心。
“都莫要亂動,否則……”他的話隻說了一半,隨即提起一壇酒仰頭灌下去。
眾人此時的心頭都疑惑不已——這廝不是喝酒不行麼?怎麼……忽然這麼能喝了?
隻有個別幾人看出來了緣由,不由得暗暗驚異。
不大一會兒,南街已經喝了整整五壇——因為怕酒漬濺到衣服上,一滴也沒有灑出。
肚子沒有絲毫鼓起,臉色沒有絲毫異常。
……
“滾……”南街喝完第七壇酒之後,掌心吐出一道力,將苗位滔推出了兩丈之外。
苗位滔一個狗啃泥摔在地上,掙紮了兩下便不動了。
梅德壽等人急忙向前扶起了苗位滔,眾人看時,苗位滔與崔浩溫的狀態一般無二。
“嗬嗬,南街大人果然好手段!”梅德壽幹笑一聲:“可以用內力將喝下去的酒逼到他人體內……在下佩服!”
“啊?”有幾個腦袋反應慢的都不由得驚呼一聲,望著南街的眼神暗含敬畏。
“隻是……南街大人可否告訴在下……為何喝下那麼多酒南街大人的肚子卻不隆起呢?”
滿街沒有說話,轉身做回了原位。
他的腳下卻是一灘水漬,凝聚許久才散。
原來他是將酒從腳下逼出,而且還以內力將酒聚在一個地方……這等手段,稱得上是驚世駭俗。
眾人忽然間就明白過來了。
“在下還有一事不解,為何他們兩位都是忽然醉倒的呢?”問話的還是梅德壽。
“這還不簡單?那廝將酒傳入二位身體內之後同樣也是凝而不散,他鬆手之後,內勁散開,酒瞬間散開全身內……驟然間喝下這許多酒……論誰也都會醉吧?”
“哦……”許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哦了一聲,明白了其中緣由。
“嗬嗬…白衣南街果然名不虛!但是……老子就想討教一下!”
暮雲逾說話間,手中不知何時已近多了一柄出鞘長劍,劍光森森,朝著南街刺過去。
這一瞬間除了南街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南街深處兩根手指夾住了來勢洶洶的必殺一劍。
南街的手指很長,但是手上的骨節都是突出來的,破壞了本來應該修長的手的美感。
骨節的突出雖然破壞了美感,卻可以救命!
對於危險的判斷是每個殺手必須具備的技能,南街顯然會。
南街夾斷了那柄劍。
南街錘下了頭,道:“南街不是不能殺人,而是不敢殺人!”
“狗賊,你殺我兄長!老子與你勢不兩立!你不得好死!”暮雲逾見偷襲失敗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