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在第二天正午時分才醒來。
醒來後衣服被人搜了個底朝天。
喝酒之後不能睡在陌生的地方。
否則你的錢財可能被別人偷光。
南街本來就對那些個身外之物不在乎,但是他卻暴跳如雷——“南街”被偷了。
最重要的是:上官笑被人劫走了。
怎麼辦?南街陷入了兩難之地。
“南街”是成有容相贈,也是唯一所贈。陪了他十幾年,這把劍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單純的劍,而是他的兄弟,唯一相信的兄弟。
而上官笑呢?她是成有容的女兒,是成有容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肉——雖然成有容死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寧可斷手足,也要穿衣服!
南街一念至此,不在遲疑,打聽好了梅家莊所在,啟程而去。
……
咦!世上不趁意之事,十之有八九。
星光籠罩的官道上:
一個看樣子是江湖中人的麻衣大漢,此刻正倒在官道旁邊昏迷不醒。
在他的旁邊,一個白衣人——衣服有些發黃。正在啃食著牛肉幹,喝著水。
這個人自然就是南街了,他的手中此刻多了一把劍,可惜不是“南街。”
這把劍自然是哪個麻衣大漢的了。
看著昏迷的哪個大漢,南街的臉有些發紅:自己何曾做過打劫之事?而在今天,卻由於腹中饑餓,手中也沒有兵器,不得不搶了這個大漢。
事情是這樣的:
南街出了客棧,行不大一會兒,便感覺腹中饑餓,怎麼辦呢?
借?這顯然不可能!自己根本沒有朋友。
偷?這就更加不可能了自己自從二十多年前見到了一群人打死了一個偷兒的一幕後,就發誓這輩子絕不行竊。
剛好,在他憂愁之時,一個連夜趕路的大漢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於是南街流打暈了他,取了他的佩劍,還摸出了他身上的幹糧。
這該不算是偷了吧?南街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至於南街為什麼不把這個人殺了卻是原則問題!
第一:隻殺成有容指定的人。
第二:隻殺對成有容不利的人。
第三:隻殺對自己不利的人。
而今卻又要再加上一條:對上官笑不利的人也得死!
基於以上原因,所以南街不但沒有啥這個人,還坐在他的身旁保護他——不然他身上的錢財可能會被路過的人偷走——自己就是前車之鑒。
……
終於,哪個大漢痛呼一聲,眼睛將要睜開,南街見此,立馬腳底抹油——開溜——不然多不好意思?
……
在路上,有許多人攔堵他,或挑戰或報仇。
南街要麼接受要麼無視。
南街知道,有人將自己的行蹤泄露了,或許就是那個麵具男子!他這是在威脅自己:麵具男子已經掌握了南街的行蹤!
南街心中隱隱猜測到:這可能是一場謀劃許久的計策!利用自己來替他們完成這件事。
那麼,這一次呢?南街心裏有了計較,隻待確認了。
……
梅家,梅家莊。
南街與梅家還有一段往事:他殺了梅家,這個所謂中原第一大家族的上一任家主——梅德祿。
進了莊園,入目所見皆是一派忙碌。
南街心下疑惑不已:他們這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