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微微一歎:事情已經向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了。
“哦…”上官笑低聲應了一句,低下頭,看不出表情。
……
“大叔,我看你心裏好像不痛快…”上官笑看著南街心不在焉的往嘴裏塞白米飯。
“嗯……不,我沒有……你安心吃飯,不要多想了。”
“小二!上酒!上好酒!”上官笑跟沒有形象的吼了一嗓子,如黃鶯脆柳。客棧內所有人都循聲望去。
上官笑衝著他們露齒一笑,所有人都不由得癡了,個別自製力強的,也不由得歎了一聲“禍水。”
小二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就端了上來,當然少不了自賣自誇一番。
小二退後,上官笑笑著說道:“既然大叔你心裏不痛快,那你就喝酒吧!喝了之後保管你痛快!”
“我不喝酒……”
“哎呀大叔,你就喝一口嘛!我發誓,我說的絕對是真的!”上官笑將自己豐滿的胸脯拍的一顫一顫的。
南街從來沒有喝過酒,但是成有容卻是時常在喝,每次都喝的酩酊大醉,這一點,上官笑和她母親倒是很相像。
看著上官笑巧笑嫣然的往自己的碗裏麵倒了一碗,然後一飲而盡。
南街不忍心掃了上官笑的興致,於是也到了一碗,學著上官笑那樣,仰頭一幹。
入口的辛辣,留齒的醇香,下肚的痛快。
南街第一次喝酒沒有被嗆到,但是臉卻紅了——南街小時候的臉很黑——天天在太陽底下曝曬。
後來,他覺得自己太黑不好看,成有容或許不喜歡,於是便用盡了一切辦法變白——他是四個人裏麵最白的。
南街的頭暈乎乎的,對麵的上官笑變成了三個。
他發現自己竟然很喜歡這種感覺,於是再次盛了一碗……一碗又一碗。
上官笑看見南街痛快了,隻是笑吟吟的看著他的這位大叔——他高興,自己也覺得高興。
一壇酒空了,南街也不省人事了。
上官笑懵了。
“大……大叔,你沒事吧?”上官笑搖了搖南街的胳膊。
南街沒反應。
就在這時,知道哭笑不得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還準備在酒裏麵下毒呢……南街這家夥……”
說話的是一個羽扇綸巾的年輕秀才,身後跟著五個壯漢。
哪個秀才走到上官笑麵前笑吟吟道:“上官小姐,跟我們有一趟吧!”
上官笑急了,連續搖了南街好幾下,嘴裏急切的喊道:“大叔,大叔,你快醒醒呐!”上官笑快急哭了——他對這個大叔有一種天生的依賴。
然而,南街是真的醉了。
哪個年輕秀才輕咳了一聲,一招手,倆個大漢走出,點了上官笑的督脈上麵的幾處穴道,自己手足十二脈,夾到腋下回到了哪個秀才身後。
傍邊的人無動於衷,沒有一個上前阻止的——江湖有的時候跟冷漠。
“小二!”秀才喊了一聲。
“哎!”躲在不遠處的小二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大爺有什麼吩咐?”
秀才指了指大醉的南街,給小二扔出了一錠拳頭大的銀子:“這位爺的帳我付了,他醒後讓他去梅家莊找我們!”
“是是是,小的一定照辦。”店小二點頭哈腰的。
……
寄言世人莫飲酒,飲酒之醉最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