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走進我的心,好乏味。罷了,反正從前在卿青園時就已經習慣了的……
不幾日,皇宮就派人來了。這和之前我生活的地方不是一個世界,我不知道這是哪,更不明白我為什麼會來這裏,隻是簡單的知道,人活著就好了,不必擔心那麼多。在這個地方的父皇叫我回宮,我沒想太多,隻道是這裏的父皇想念我了,叫我回去聚聚。我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在腦海裏找尋了有關這位皇帝的記憶。不是很多,關係也是不冷不熱,不親不疏。想來這公主也不是很喜歡她父皇。
第二日。
我早早就起來了,叫婢女梳洗完畢,就坐上了皇宮派來的宮車。車子倒是十分奢華,紅木打造,錦緞鋪蓋,能看出來是十分的結實。
婢女扶我上車,我這才發現這不是昨日的婢女,不過又想了想,說不定那個心懷愧疚,不敢再呆在我身邊,獨自先去門派領鞭了呢?這樣我才沒有多想。
車子裏紅木的味道很香,再混合凝神香的氣味,倒是使人覺得慵懶。反正離皇宮還遠,我便椅在車窗旁眯了一會。
醒來時,外麵下了大雨,我是被宮人搖醒的,下了車,一位侍女為我撐了一把油紙傘。皇宮很大,琉璃瓦,朱色牆,十分壯麗輝煌。但是此刻,卻多了一絲悲慘。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個個宮人的臉上都掛著悲傷。不正常。絕對不正常。甚至,有些詭異……
我跟著一個嬤嬤來到大殿,本以為會到大廳見到皇上,但是卻被領到了偏殿的寢室。一群太醫跪拜在龍床前,躺在龍床上的,竟是皇上!
我猜測過無數進宮見皇上的情景,卻沒想到,竟是這般。但是,有一點我卻是沒想明白:皇上馬上就要歸西,為何昨日不立即召見,卻是要今天?不過,我始終沒敢說出疑惑,畢竟,這是皇帝,他自有自己的決斷。
我也學著那些人,跪了下了,父皇見我跪下,連忙艱難地抬了抬手,皇後見了,連忙扶我起來,哭著對我說:“月兒,你,你父皇,就要,就要歸西了。”
“母後,能否讓女兒再次把脈?”我問。我知道原公主會醫術,是立門派後學的。而我,碰巧也是在打入冷宮後同一些品階低的小太醫學的,能做到的,隻有識別藥品和把脈。
我等太監在父皇的腕上鋪上白布後,撫上手腕處。脈象平穩!怎麼……直到母後朝我眨眼暗示時,我順間明白了。這出戲倒是演的十分在行。偷偷傳密旨讓我入宮,並傳出皇帝病重的消息,指使太醫。雖然意圖我尚且不知,但是這出計我倒是猜了個七分八分。
“跪下。”
“啊?”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我很快感受到了皇帝的震懾力:“跪下!”
不由自主的,我跪了下來。
“公主祁蓮月,接旨。今後,由你稱帝,你定要不負蒼生,保護好這江山社稷。”
“什,什麼?”我愣了一會,突然反應過來:“父皇,萬萬不可啊,女兒隻是一女子,如何稱帝,如何服眾?”
父皇卻是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胸有成竹的說:“可你卻一點也不缺少稱帝的本領啊。武功你自是不必說,帝王的狠辣和看人的眼光你更是不少,難不成還能選你那些隻會爭風吃醋的姐姐們?況且,朕就是為了幫你穩固根基才假死的,放心,渲兒和朕都會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