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央推門而入,明知道裏麵的人是誰,但是在看到那個人時,席央的心裏還是有一種想要殺了他的衝動,這種刻在骨子裏的恨豈是一天兩天就能磨滅掉的?
“夏帆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席央嗤之以鼻,辦得怎麼樣難道能逃脫你的法眼嗎,但是席央表麵上還是恭敬地回答,“回家主,已經辦好了。”
冷丁滿意地點點頭,“嗯,很好。在冷家住得還習慣嗎?”
席央聽到冷丁的問題,真想痛快地大笑一場,笑冷丁怎麼會問出如此虛偽的問題,但是席央告訴自己一定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回家主,還習慣,畢竟是以前待過的地方。”
“冷白,你是在怪我當初放棄了你嗎?”冷丁走到席央的麵前,拉著席央的手,“你要知道,你是當初那些孩子中天分最高的一個,你們都是我的孩子,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你。隻是席家需要你,你的親生父親需要你,所以我才……”
“家主,我明白。”席央任冷丁拉著自己的手,不躲避,也沒有更多的表示,不過是說謊話而已,看誰說得更真誠,“家主,您還記得我叫冷白,我已經很感動了。以後席家的勢力和‘禪’的勢力任憑您來調動。”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冷丁鬆開了自己的手,對席央說到,“有一個人,你也該見見了。但是有一點,不要告訴他和夏帆有關的任何事情。”
“是,家主。”席央已經猜到接下來自己要見到的是誰了。
“跟我來。”冷丁走出書房。
現在席央已經可以肯定自己剛才猜的是正確的,也隻有那個人,可以讓家主心甘情願地去見他,而不是他來見家主。
“就是這裏,”冷丁對席央說,“冷白,你先在外麵等著。”
“是,家主。”席央在冷丁的背後冷笑著,老狐狸一直提醒自己‘冷白’這個名字,難道還想讓自己念舊情嗎,還是要提醒自己,‘冷白’永遠是冷家不要的一條狗?真是個笑話。
幾分鍾後,冷丁的聲音傳出來,悶悶的,聽不出來情緒的好壞,“冷白,你可以進來了。”
席央故意放慢步調進入房間,看到房間裏的少年正好穿戴整齊,係上最後一顆扣子,席央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冷穆,冷白。”冷丁說出四個字,算是為他們彼此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
冷穆的眉眼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慵懶味道,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向冷白伸出手,“你就是和冷風結成同盟的人,還是‘禪’的領導者?”
席央有些失望,“是的,你不記得我了嗎?”席央真的很想說:我當初就是因為紮了你一刀才被冷丁送回席家的,你怎麼能忘了?可是現在席央在冷丁的屋簷下,還是得學會該低頭的時候就低頭,所以有些話,不能說。
冷穆清醒了一些,對席央說到,“抱歉,我不記得你了。”我隻記得你差點害死夏帆。
“好了,多餘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冷丁很不滿意冷白從進屋開始就奪走了冷穆的注意力,“以後你們在一起共事,有的是時間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