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寧痛苦不堪的坐在床邊,他喚她,她聽不到,握她的手,她感受不到,無人時,他心痛地閉上眼,把唇貼上她失去血色的菱唇。
“寧,你有沒有想過他到底是哪裏人?”這天,文宇和文寧在凝霜的床榻前談話。
“我不知道。”
“我有點懷疑她的身份,她有優雅的風度舉止,古怪精靈萬批叛逆的個性與我們這個朝代顯得極不相稱。”
“不說這個了,我要你辦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我查了,背後主使是宋文龍,就是霜帶著依依偷偷溜出去玩的那會,讓宋文龍顏麵盡失,決心報複,霜那天出門被他雇的人盯上,才發生了意外,我已經教訓了他,寧,你就放心吧!”
白晝與黑夜交替,天亮了又黑了,此時已經是第十天的下午。仿佛置身陷在重重迷霧當中,沉重的叫凝霜睜不開眼,也走不出這團團黑暗。遠遠的有一個人應從一道白光裏走出來,她聽見他的聲音,卻看不清他的容貌。
“你是誰?”凝霜大聲問。
“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你隻要知道我是賣給你戒指的那個攤主就行了,有一天我會帶你會到二十一世紀。”
“既然帶我來到這個朝代,為什麼又要帶我離開,為什麼不能成全我們?”
“這是我不小心犯的一個錯誤,你與這裏格格不入,如果把你留下,也許會改變曆史,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嚇得大叫:“不,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和寧分開。”
“霜,霜。你到哪裏去,你醒醒。”
凝霜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事比上次更加消瘦的文寧的臉。
輕吐口氣:“又要你擔心是我不對,吾,可是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呢?”
文寧心痛的輕吻她的柔荑:“為你,我吃不下,睡不著,根本無心管其他事。”
“那------你愛我嗎?”
“我愛你。”
“文寧?”
“嗯?”
“我們成親吧!”
凝霜的傷在一天天愈合當中,同時喜堂也在忙碌的布置當中,文寧把生意徹底交給了文宇,文嶽打理,自己整日在家一心一意的陪伴在凝霜左右。
花園裏,長廊上,“寧,你還記得我醒來之前說過的話嗎?”
“記得,你說你不要回去,大喊大叫的,好像有人要把你帶走----”文寧狐疑:“霜,你要跟我說什麼?你家鄉的事?你知道,我不在乎你是哪裏人的。”
“我現在要跟你講的,或許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我一定要講,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文寧聽完凝霜的故事,半晌才問:“你說你是來世的進修,也就是說,總有一天,你還是要回去的是嗎?”
“我正要對你說這個,昨晚我又夢見那個人,他說他被我們真摯的愛情所感動決定不再帶我回去了。“
“你認得那個人?”
“看不清,他自稱是賣給我戒指的那個攤主。”
“答應我,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怕他們接受不了。
農曆年,除夕夜是文寧和凝霜大喜之日。全府上上下下喜氣洋洋,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我要你抱我。”新娘子一句話嚇壞四周觀禮的人群。隻有白夫人在一旁露出會心的微笑。
東方文寧已經習慣了愛妻的刻意刁難,大手一撈,將嬌妻打橫抱起,大步跨進洞房。
紅燭夜,絹帳內,新婚的兩個人偎在一起偶偶低語。
“寧,你是從什麼時候才發現愛上我的?”
“你發熱幾天不退的那次。”
“那你呢?你又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是值得我愛的男人。”
“謝謝你,霜,謝謝你願意愛我這個無趣的男人。”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
“我知道------吻你。”
未出口的話隱沒在唇舌相交的親吻中,一對癡心眷戀的男女在經曆了世間種種變故之後,在今夜結為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