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抱著昏迷不醒的凝霜一連串的敲著東方世家的大門,管家韓伯聽到聲音應聲來開門,大門打開後,易峰情急的就往內裏闖,口裏還在問:“老伯,這位姑娘是你們府裏的人嗎?”韓伯看到凝霜胸前一片殷紅,濡濕的血漬和沒入肌膚的箭,嚇了一跳:“霜小姐,怎會這樣?”
“你們主人在不在府裏?快叫他來!”
“是,是,我這就去叫夫人,少俠你往裏走,右轉順著小路向前從第一個月亮門進西跨院穿過一片梅林就是我家小姐的繡房。”韓伯一迭聲地說著,就往裏跑。
易峰把凝霜安置在床上,俯身查看她的傷勢。白夫人急急的趕了過來。
“誰,是誰傷了我的女兒?”看到凝霜胸前綻開的血花,白夫人淚如雨下:“是---是誰下這樣的恨手?”
差不多一年前,因一隅之差,她痛失愛女,難道天注定,一年後,她還要忍受這種切膚之痛嗎?不,她已無法承受,沒有霜兒的事實。
白夫人顫著嗓音吩咐:“快去,給我把寧兒、宇二、嶽兒,都找回來。阿桑。”
“是,夫人,阿桑在。”用人阿桑領命急急的奔了出去。
文寧,文宇,剛剛各自談完了一樁生意,此刻坐在一品香茶樓的二樓品茶。文嶽跟師傅習武完畢也在此歇息。文寧品一口香茗,再放下茶盞,而後開口詢問:“霜托你們的事都辦妥了沒?”
文宇,文嶽相視而笑,從沒見過大哥如此在乎一個女人的。“辦妥了。”心裏清楚的很,現在文寧最最緊張的就是凝霜這個小女人了。
此刻,雅座的珠簾被一下子掀起緊跟著闖進個人來,阿桑喘著粗氣站在原地。
文寧不悅地皺眉,問:“什麼事?”
阿桑喘過一口氣,才說:“寧少爺,我說了,你千萬要冷靜啊!”
“快說,到底怎麼了?”文寧心頭沒來由的掠過一片陰雲,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把抓住阿桑的衣襟:“說,是不是霜小姐出了什麼事?”
“寧少爺”阿桑咽了口口水,“霜小姐,胸前重了一箭,距離心髒非常近,夫人請您火速趕回去。”
文寧幾乎是奔出茶樓的,他現在心裏想的隻有凝霜,他一遍遍在心中默默祈求上蒼,千萬不要讓凝霜有任何意外發生,然而當他一路狂奔回家踏進凝霜的臥房後看到的缺失,房間裏站滿了人,每個人都在默默的垂淚,沒有任何言語,隻聽見低低的抽泣聲。他一步步邁向床前,一步比一步沉重,最後他撲通一聲跪在床榻前。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凝霜蒼白得嬌顏。心痛到了極點。腳觸到了那個裝著小狗的籃子。
“是什麼?”文寧低頭看。
“一隻小狗。”易峰開口。
“我認為或許是霜姐為依依選的生日禮物。”
“給我的禮物?”依依聽了吃驚得睜大淚濕的眼。
“本來霜姐不許我們事先告訴你的,她說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今天的舞會是她精心為你策劃的生日派對。”事情發展到如此田地,文約不忍心在瞞著小妹。
“你是誰?”文寧站起身麵對易峰。
“易峰,一個四處遊蕩的劍客。先別說我,我們沒有時間了,應該盡快治療她的箭傷。”
“你是劍客,並非大夫,怎會懂醫術?”
“人在江湖,殺人無數,有時也會被對手所傷。”易峰注視著文寧三兄弟,“我已經封住了她周身十幾處大穴,現在你們誰來幫忙?”
“讓我來吧!”文宇把眼神遞向文寧,文寧點下頭。
“那麼請其他人都出去,這兒需要絕對的安靜。”
“娘,您帶著依依和嶽出去吧,一有消息我會通知您的,嶽,你也跟娘出去。”
“是,大哥。”
至此,臥房中隻剩下文寧,文宇,易峰三個男人。易峰神情嚴肅的對文寧文宇講:“這次療傷十分危險,重箭的位置離心髒極近,凝霜姑娘很有可能因失血過多而死,所以我這樣安排:文宇公子,你來為凝霜護住心脈,我來拔箭,文寧公子,你打開我的包袱,內有標明藥名藥效的粉末和丹藥,準備好止血散和香膚愈合凝露,我們開始。”
文宇坐在凝霜背後運功將內力全部凝聚在雙手上,護住凝霜的心脈,易峰撕開凝霜胸前被血水浸濕的衣衫,手握在箭柄上,閉上眼,定了下心神,深吸一口氣,手上一使勁,箭被拔出的一瞬間,血濺了出來,濺了易峰一臉血。凝霜痛的從昏厥中醒過來,直直的坐起身子,緊閉著雙眼,大叫一聲,很快的又昏了過去。
“快,快拿止血散給她敷上。”易峰大叫。
文寧手忙腳亂的將止血散交給易峰,易峰有條不恤的給凝霜上藥、包紮。等一切都弄妥,文寧才顫著嗓音問易峰:“易少俠,她-----要不要緊?”
“隻是失血過多而已,臥床休息幾個月我想就應該痊愈了。”易峰從包裹了取出幾個小瓶,說道:“等她好一些後,每天每天三次給她塗抹這種芬香養膚愈合凝露,對傷口的愈合有很大幫助,並且有滋養肌膚的功效。比較不容易留下疤痕。還有,這裏有三瓶,分別是玫瑰寧路,搶為凝露,芙蓉寧路,都是具有香滑瑩潤嬌嫩肌膚的美容功效的,囑咐她每天沐浴後塗抹全身,還會有淡雅的幽香襲遍全身。最好這四五個月不要待她出府走動,以免碰觸到傷口。那樣有利於傷口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