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她出來了,羅雷準備好的人就一擁而上,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是好一頓聲勢浩大的法事,那陣仗還真是讓人感動。
那個女大學生沒有阻止他們任何一個人,隻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直到這些人折騰完,她的嘴角才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來。
“這個,請你收下!”把自己的人都撤到了一邊去之後,羅雷咬了咬嘴唇,將一張支票遞了過去,道,“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你,你隨時來找我!”
接過了他手中的支票,那個女大學生就在我們眾人麵前,先是好一陣子的大笑,跟著雙手一用力就將支票撕得粉碎,扔在了羅雷的臉上。
“你以為你的臭錢就能換回我孩子的(小生)命嗎?”她的目光冰冷,如同一個剛剛從墳地裏爬出來的女鬼一般,幽幽地說道,“我告訴你,你一輩子都逃不出這筆良心債,我兒子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也永遠都不會原諒!”
“事兒已經這樣了!”羅雷似乎覺得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臉,眉頭一皺,低聲道,“你何必如此呢!”
“啪”的一聲,一記巴掌重重地摑上了他的臉頰,女大學生的手揚在了半空,跟著落下來又是一記。
“我告訴你,羅雷,我詛咒你,我兒子詛咒你,我們詛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安生,你的生意一落千丈,你必定會為你做出的事付出代價的!”惡毒地說出這句話之後,女大學生轉身就要揚長而去。
“你兒子還有一句話要我轉達給你呢!”我一閃身攔住了她的去路,道,“你要聽嗎?”
“什麼?”一聽到我的話,她的目光瞬間柔和了下來,抬起頭來問道。
揚起手來摑了她一個重重的巴掌,我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點了點頭,女大學生道:“因為我沒有資格做一個母親,因為我曾經想要殺死他,因為我從來都沒有保護好她!”
“你明白最好了!”我甩了甩打得生疼的手掌,道,“但是,你的兒子他不恨你,就是他讓我找到你,並告訴你這裏所發生的一切的,而且,他讓我對你說,如果有下輩子,他一定會來找你,再做你的孩子!”
本以為我說出這句話她會痛哭流泣,結果不成想,她隻是淺淺地微笑了一下,跟著對我說了一句“謝謝”之後,就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惟兒!”張臨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的,用力握了握我的肩膀,道,“一切皆是因果定數,有些事你管得了,有些事你管不了!”
萇菁仙君最近似乎總是有意要幫他,這會兒又站過來幫腔,道:“臨凡說得很對,後麵的事兒就交給天上那幫子解決吧,咱們回去吃飯,我快要餓死了!”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的肚子也有了一種微微的饑餓感,所以,我點了點頭,道:“好吧,回去了!”
張臨凡一向也不愛理那些有的沒的的破事兒,更是理所當然地跟在了我們身後。
時光總是如大河流水一般轟隆隆的不肯為任何人停留一絲一毫,距離上次解決“養小鬼”的事情已經數月有餘了。
正在我倚在櫃台上清算著賬目,張臨凡和萇菁仙君則一人戴著一個防塵口罩替我打掃著店裏的衛生時,隨著門簾被掀開風鈴脆響,一縷陽光也跟著來人灑進了店中。
“不好意思,先生!”我一邊撥拉著算盤珠,一邊低著頭說道,“今天我店休息,若是需要買東西,還請您明天再來吧!”
“哎呦,晝老板!”劉濤爽朗的聲音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的大嗓門兒,“不歡迎客人,怎麼還不歡迎朋友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抬起頭來,剛才也在悶頭幹活的張臨凡和萇菁仙君也同時回過頭去看向了門口。
隻見劉濤笑得一臉春風滿麵地站在那裏,手中還提著兩壇酒。
“劉濤,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上班嗎?”將手中的雞毛撣子插進了一旁的青花瓷瓶中,萇菁仙君一邊摘口罩一邊好奇地問道。
對他揚了揚手中的酒壇子,劉濤徑直走到了我的榻邊坐下,並將酒壇放在了榻桌上。
“哈哈,怎麼?就算是局長,也有想要無故請假的時候!”他神秘地笑了笑,對我們說道,“更何況,有好酒,有好事,我自然是要第一時間過來跟你們分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