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情意濃(2 / 2)

這話教穆清晗全身顫抖了一下,昂起細長如天鵝般的美好頸項,道:“爺莫要如此,無論男女,皆是爺的骨血,理應全愛才是!”

話音兒還沒落,他的下半句已然說不出來了,口腔被炎熱塞得個嚴嚴實實,想要說便也是無法再說的。

看著全身顫抖的穆清晗,臉帶潮紅的被自己壓在身下,嘴裏哼哼嘰嘰卻不肯大聲,納蘭容德便從心底裏生出了憐愛,而這種憐愛又強烈的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不停的對這種憐愛施以摧殘,然後,更加的憐愛。

有人說,喜歡就會放肆,然,愛卻是克製。

而納蘭容德似乎不會為這些話所動,在他看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有花堪折直須折。

總之,他是願意為自己所愛而沉淪的,穆清晗亦是如此,拋開那些世俗,隻要有納蘭容德就了。

自打穆清晗入府,納蘭容德去尋秋笛的次數是越來越少,近個把月,便是一趟也沒尋過。

從未覺過夜是如此的長,一絲不掛的秋笛站在鏡子前麵,一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幻想著是納蘭容德在輕輕的觸碰著自己,手過神秘之處,欲罷卻不能,身軀隨著愉悅擺動的姿態顫抖一波接著一波,許久沒給老爺唱曲兒的嗓子裏,哼出了曲奇異緋糜的調調。

門外突然傳來絲響動,一個人影一晃而過。

秋笛披了一條薄紗光著身子,便走到了門邊,一把把門拉開,跟著倚到了門框上。

“長夜漫漫,你來了,緣何不進屋?”

屏蝶站在門外,這回她沒有提著風燈,臉上帶著一絲羞澀。

搭上一塊紗角給她,秋笛將她引進了屋來,而穿著一襲紅衣的她,在這黑夜中猶如鬼魅,跳上了床,紅衣被盡數扔在了地上。

美人如玉,美男如虹,本應是琴瑟好事,卻被這一對男女搞得齷齪不堪。

紅唇微啟,屏蝶輕輕的咬住了遮住秋笛身體的薄紗,一路向下直褪到玉足之彎,貓兒一般的軟膩舌頭又順著玉腿內側直向上滑去,一直滑到那一處滾燙方停將下來盡數將那熱吞入口中。

秋笛的全身瞬間一顫,一曲兒《陽關調》隨著舒爽的哼嘰聲唱了起來,時高時低,時疾時徐,調子唱差了音,飄散在空氣裏,既便繞梁又如何?左不過是自己消磨,旁人聽不到,旁人聽不到,除了那隻得見到如瀑黑發,一個小巧的頭頂在腿間起起伏伏。

夜深了,幾翻雲雨後,穆清晗累得睡了過去,照這般情形看來,怕是打雷也驚不醒他的。

納蘭容德欣賞了半晌那肌白勝雪的臉,俯下身去吻了吻那又薄且柔軟的唇,才滿意的披了簡單的衣服,起身離開了房間。

出門未見屏蝶,他倒是鬆了口氣,那丫頭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便是再忠心也是叫人不舒服,今兒個不在正好落得個清靜。

自行提上了風燈走往深院,那處無論何人都不許涉足的府中禁地。

食丹,在滿朝上下高官之中最便司空見慣的,連皇帝也是“食丹徒”,隻可惜,世人皆愛回避,食丹無外乎想長生不老,而枉想長生不老之人,又最怕教旁人知道,免得被人說成癡的。

其實,大可不必如此,且又有哪裏煉製的“寶丹”能比這納蘭府的更好呢?

納蘭容德自己也是“食丹徒”!

且愛丹如命,越煉越著迷,越食越強健,卻不曾像旁家騙人的丹那般添了黑心物讓人上癮,越食越弱,又無法停止。納蘭容德煉的丹,色澤鮮亮,烏黑中般著各色的光,食之甘甜,辛辣,苦澀皆有之,放入口中即化,滑入喉中滋味奇妙無比。

若我為丹藥,你必棄掉丹爐。

當納蘭容德返回房間的時候,穆清晗已醒來多時了,目光切切的望著門口。

“爺!”

納蘭容德才掩上門這會子功夫,穆清晗便飛身下床,一下子紮進了他的懷裏。

“怎的,發了惡夢麼?”

把他緊緊的攬在懷裏,納蘭容德的心裏揪了一下。

“爺,你身上的邪氣好大!”

穆清晗緊緊的貼在他懷抱中,死死的摟住他的腰身。

哈哈大笑了幾聲之後,納蘭容德撫摸著他柔軟的長發,道:“邪氣?爺就是一最大的邪人,哪裏會怕那些個勞什子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