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左鄰右舍,村政府對我照顧有佳。再說了我還能打魚,吃穿是不成問題。”
“有什事你盡管說,前幾天你姐夫買了摩托車,他那輛自行車你騎去吧!省得辛苦還擔誤時間。”
“那可太好了,謝謝啦姐。”
出了店門便是魚俱大全,孫老板長的高高大大,一個木製北京凳在他的屁股下麵象是沒了凳麵一樣鑲嵌在他的屁股上:“剛聽老王說你爸走了?”
“是的。”
“這老夥計,一撒手他到享福去了,扔下你孤苦伶仃可啥辦呢?”他苦抽著臉說到:“也值了,別人兩輩子的酒,半輩就給灌上了,不喝死才怪呢?”
“唉!”我歎了口氣,“給我拿軸魚線吧?回去把網修一下”。
“自己拿吧?”他連屁股都沒抬一下,尋思了會:“你去後麵倉房,那兒掛了片舊網,我也不愛動彈嘍!給你吧?”
“褐色的山野,星星片片的紅鬆林點綴著淡淡的生機。一條沿江公路,宛延曲折逆江而上。雨後的路麵坑坑窪窪,凹凸不平。踦著車子,前麵的鐵桶有節奏般的響著。江邊的楊樹林葉黃似畫,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雖然可與早春的嫩綠相媲美,卻是暮年的餘韻,讓人痛惜不己。人們的豐收喜悅,卻是作物一生的終節。就象捕魚一樣,卻不曾想過魚的煩憂。
捕魚卻是一門學問,就拿下網來說吧?春天必須要下在哨頭上一麵淺水區域,而秋後就要轉入深穩地方。靠朝國的江邊就是最佳場所。但怕丟網,晚間隻能在江中守候。先將船係在江邊的柳樹上,在把魚網係在船上,即便有人偷網,睡著了也能感覺到。江裏夜黑的嚇人,群山如巨蟒騰空,張牙舞爪。呼呼的風中夾雜著鬼哭狼嚎之聲,另人不寒而慄。躺在冰冷的船上,身下鋪個破綿衣,身上蓋個破褥子。就象這秋風中的一片黃葉,任其飄舞。從記事那時起,命運就己鎖定了貧窮、悽涼與痛苦。雖然與父親相依為命,可他對我莫不關心。還好由鄰居們的施舍,讓我苟活於世。有時也憎恨自己的母親,為什麼生下我卻一走了之。也曾問過一些母親的事情,可大人們總是隱隱不言。也曾幻想過有母親的日子多麼的幸福,看著同齡的孩子們,羨慕、嫉妒,甚至於恨。
今冬的雪大的可怕,真怕第二天醒來會被埋在雪的下麵。有時清晨,開門都成了問題。臘月這也是小冬捕的最佳時期,冰己凍到了極點。位置最為重要,一定要是深水窪。時間點也極為關見,必須是四周都以凍死,隻剩下一個小窪。因為缺氧魚兒己昏昏欲睡,濱臨死亡時。土話這叫砸幹鍋。今年運氣不錯,一次就抓了四百斤。正是年關時節除去送人了一些,還賣了450塊。
村長家裏燈火通明,一雙兒女也放假回家過年了。周雪是我的同學價子大的很,見人總是不理不採。到是她哥周雨熱情好客,能說會道的:“叔走了,剩下你自己可要保重呀!你沒有想過幹點別的。總是打魚也非長久之計,在說了這是季節性的活計。到了冬天就要賦閑在家,坐吃山空的。爸,偉家的房子東倒西歪,住人都危險。村裏應該向上麵反映一下,就他這條件,”說著拍了下我的肩膀:“國家有救濟指標吧了”
“我己經報上去了,春耕之前就組織人手開工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