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熱心人(1 / 2)

瑟瑟的秋風卷著片片的黃葉在空中飛舞。一顆孤寂的心以有了冬的寒意。陡峭挺拔的兩山之間一條碧水從白山傾流而下。楚河漢界,一眼分明。百十戶人家的小山村,緊緊的依偎在山坳之中。綠江卻克意的向南一拐,圈出一片肥沃的田野,讓村裏人過上幸福安逸的生活。

村子裏一返往日的喧囂,通往後山的土路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打著瘮人的白幡,後麵跟著四五個人抬著一口薄木棺材,緩緩地向著山坡走去。

村子裏寬敞明亮的民居之中,一座極不諧調的小茅屋夾雜之間。院子裏四五個婦**沉著臉在不停的忙碌著。三張桌子旁坐著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人看了下表:“差不多了,上菜吧?都快回來了。”

三張桌子坐滿了人,村長拉著孩子的手,環顧一周:“老陳走了,留下這個苦命的孩子。今天謝謝諸位的在孩子最困難的時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孩子嗑個頭吧?一會兒吃完飯,大家別忙著回去。村裏有些木板,幫著把院子釘一下,在做個院門。”

我孤獨的躺在炕上,看著黑暗的天空中。父親走了,唯一留下的一條破舊的魚船,兩間要倒的小屋。從記事那天起,母親就象數學題裏的x,永遠是個需要解答的未知數。父親是長年沉盡在酒香之中,如果有條船在江中飄搖,一定是沒有了杯中之物。我是在“沒有娘的孩子”叫聲中成大,世界很公平,固然囧破卻讓我有個強健的體魄。比同齡孩子的身心都過早的生成。十一歲便輟學回家,在風浪中找到了別人沒有的捕魚經驗與技巧。

上蒼為你關上一扇門,便會為你打開一扇窗。無論窮富都會讓你有生存的機會。雖然村長安排好了我的去處,卻被我宛然謝絕了。生活都不容易,更何況供你一饑,管不了你百飽。十五歲的人應該學會養活自己了。其實要說這個能力應該還要向前推推才是。可真正一個人睡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裏,卻是莫名的恐懼。現在唯一能壯膽的,是我忠實的朋友、阿黃了。兜裏沒有了一分錢,不是為了辦理父親的喪事。這些都是村裏與鄰裏鄉親,他們出錢出力解決了這個讓我措手不及的大事。我希望明天能有個好的收獲,晚上又下上了網。

早晨,一縷陽光以東方冉冉升起,縣裏的巿場上人來人往。江上的魚民們有一個偏僻的角落,供大家把新鮮的魚賣給顧客。每次來到這裏,總感覺著比人家的魚少了許多。並不是撈捕經驗的關係,而是工具少的可憐,今天當然如此。我有幾個好主顧,王叔便是其中之一:“陳啊!聽說你父親走了。”

“是的,昨天下了葬。”我情緒低靡的說。

“以後剩你自己可怎麼辦呢?”他搖了搖頭。

“沒事的,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鳥,我這麼年輕怕啥?”我輕描淡寫的回荅著,

“要不白天你到我店裏打打雜,吃飯的問題就解決了,晚上回去下網抓魚。還能多掙點?”

“就不麻煩了叔,家裏還有點事處理一下。等以後一落一穩了再說吧!”

出了市場,來到了小吃部:“李姐,三個包子,一碗粥。”

“這兩天怎麼沒過來?”李姐揣著包子與粥走了過來。

“我爸去逝了。”

“怎麼,老爺子走了,以後你可怎麼辦?”李姐拍了下我肩膀,關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