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容小覷(2 / 2)

“那就說明,他知道的事情遠比想象中的要多很多。照現在情形來看,他必定是浮華的人,嗬。”蓮遲淵忍不住冷笑出出聲。而這聲嗬,愣是讓夙止後背一涼。

“你笑什麼?”夙止默默的問。

“兩個兄弟做成這樣子,著實可笑。在蘇孤容得知自己身世之前無疑是讓他們廝殺的最好時機。他倒是會挑時候。”蓮遲淵眼裏難掩的嗜血興奮。

提及浮華,夙止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好像與自己血脈想通,好像原本就活在她的身體裏。讓她每每提及就心裏空的厲害,甚至,她對於浮華對自己做的這些錯事,一點也責怪不起來。

“浮華。”夙止的嘴角抬了抬,終是沒有說出後麵的話。

蓮遲淵將夙止的神色望進眼裏,心裏莫名一股酸澀的感覺,這種沒來由的懷疑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但夙止在喊浮華的時候,卻真的一點怨恨都沒有。倒像是關心,寬恕,憐惜。

“不管怎麼樣,他一定是個好人。就算,他現在做出這些事,也一定情有可原。”夙止安撫自己道,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他曾為了他拔掉利齒,折斷指甲,他曾為了他備受痛苦,那些,怎麼可能是裝的。

“阿止。”蓮遲淵強忍著自己心裏湧上來的怒氣,淡淡喊了一聲。

“嗯?”夙止應。

“你想過你的父親嗎?應該說這個身子的父親。”蓮遲淵道。

父親。這個詞衝進夙止耳膜的時候,夙止的眼睛睜大了半分,全身像被誰施了定身術。那些有關於父親和母親的回憶在腦海中放大,那些切膚的像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回憶讓她鼻子有些發酸。

她又何嚐不希望自己真的有一個父親,但即便是現在的自己也隻是被製造出來的工具。他的那個父親還是這個世界僅存的妖孽。即使自己已經沒有妖孽之血,但是父親這個詞還是讓她心裏隱隱犯疼。

“比起我來說,負卿對父親的感情更大,畢竟血濃於水。”夙止悶悶道。

蓮遲淵知道遲早要麵對一件事,卻還是抱著僅存的僥幸心理,希望可以做到兩全其美。

“為什麼提這件事。”夙止笑。

“我是在想,倘若有一天,我和負卿你隻能舍一取一,你會怎麼辦?”蓮遲淵也笑。

但他的笑在此時卻顯得落寞非常,“或者說,如果,日後,你要為了我背棄所有人,願意嗎?”

夙止略微蹙了蹙眉,這些話從蓮遲淵嘴裏說出來,總讓她隱隱不安。

“你是隱瞞了我什麼事嗎遲淵。”夙止這句話是疑問句卻說成了肯定句。

蓮遲淵卻沒有接她的話,隻是牽起她的手,“我們該走了。”

夙止是想問,但看蓮遲淵的樣子也不是很想說。隻能作罷。她不喜歡去不停不休的追索一件事,她一直相信倘若蓮遲淵想說的時候,定會告訴她。她願意去等。

而後。兩人都各懷鬼胎的趕路。奉天的追兵要想過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說追上來,也需要些時候。她們要做的就是如何突破邊境的重重包圍。

馬不停蹄的趕路。

兩人一直到了奉天海魚東浦江的交界處,才稍作停頓。

“前麵就是奉天邊境。”夙止蹙了蹙眉。

“重兵把手,要衝出去的話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有呢麼一點點困難。”蓮遲淵盯著不遠處重重並卡,蹙眉道。

“何止困難,簡直守的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蘇孤容想必這次是下了狠心。要致我們於死地。”夙止道。

“死地?本王字典裏還沒有這個詞。”蓮遲淵嘴角扯了扯,倨傲侵襲。

夙止也笑,“師兄一直這麼自信啊。但是自信過了頭那就是自戀。哈哈。你以為蘇孤容吃個吃菜的?”

蓮遲淵伸手把她扯進懷裏,捏住夙止的小臉,“我發現,你越來越不乖了。是不是被蘇孤容慣的,嗯?難不成你真以為我和他不相上下。”

夙止感覺到蓮遲淵此時此刻散發出來的怒意,不緊嘿嘿傻笑。“不會。我怎麼會這麼覺得。師兄你天下無敵。蘇孤容那菜鳥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這不科學。”

蓮遲淵鬆開手,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腦袋,“少拍馬屁。無妨,讓你好好看看收了你的心。”

“嗯?”夙止眨了眨眼。

“我說。你夫君我,這就帶你回家。”蓮遲淵彎起眉眼,笑道。

夙止抬眼看他,不禁愣住。蓮遲淵這樣笑起來,簡直讓他欲罷不能。還有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