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言談許麗聽得一清二楚,感覺頓時鋒芒在背,手心也已緊張地滲出汗來。
天哪,想她許麗活了這麼些年了,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可哪遇到過像今天這樣的局麵啊。
深呼吸一口氣,道:“不知有何證據能證明我就是凶手,若無證據,思淺不服。”
沒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說不定還能從中發現一線生機。
這時,旁邊坐席上有一女子匆忙上前:“姑母寬宏大量,沒必要為這種人生氣。她不是想看證據麼,那就讓她看個夠,問個夠,也好讓她心服口服,更能讓世人知道,咱們靳家的女子都是公正嚴明,秉公執法的人。”
“啟稟皇後,坐席中又站出了一位,三妹平時不怎麼進宮,如今這頭一次來就闖下了如此大禍,定是有些心急,這才口不擇言衝撞了您,還請皇後見諒。不過,她話鋒一轉,這件事或許別有隱情,還請皇後賜予三妹一個洗脫嫌疑的機會。”皇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兩個為她求情的女子,開口道:“好,今日,本宮就讓你們心服口服。”
便吩咐身旁一直服侍的婢子前去將那所謂的證人領了來。
“回皇後,奴婢是禦膳房宮女,當日奴婢前去送菜剛出門不久,突感腹痛不適,恰巧遇到景家三小姐,本以為是三小姐心善,願意幫我看管一陣,沒成想她竟存了這等害人的心思,竟敢在淑妃菜肴中下毒。現在回想起來,說不定奴婢突然腹痛,也與三小姐脫不了幹係。”說著,還不忘做出一副悲憤的模樣,似是承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我從未進過宮,想來也與淑妃娘娘素昧平生,無緣無故我為何去害她?反倒是你們這些素日與娘娘接觸頗多的宮女,倒是更有理由下手啊。”思淺雙眼緊緊盯著那個宮女。
“皇後娘娘明察啊。那宮女眼神閃爍,語氣裏更有強忍的鎮定,向著皇後磕了幾個頭,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掉腦袋的事啊。至於景三小姐與淑妃娘娘到底有何私人恩怨,那也隻有三小姐自己心知肚明,別人又從何處得知。”
“好了,大家都聽到了,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皇後扶著額頭,有些不耐煩,隻想草草地結束。
嗬,這主仆是賴定我了是吧?這鍋甩得倒是挺順溜的。
要是那景思淺當真死在獄中,讓她背個畏罪自殺的罪名,就算日後追查起來,大不了弄個死無對證來堵大家的嘴,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可天不遂人願啊,想她許麗可是在現代肥皂劇灌輸下長大的,這點小伎倆還真不夠看的。
“皇後,思淺有一事不明。思淺畢竟是景家的三小姐,想來君子仁義之道也還是略懂一些的,若當真如這位宮婢所說,我與淑妃曾有私人恩怨,我一個景家無權無勢的弱女子,就算是有糾紛,左右也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惹了淑妃不快。思淺再怎麼蛇蠍心腸,害了淑妃性命,解了心中一口怨氣即可,又何必多此一舉,讓她毀容,讓人去得也不安生。想來思淺應該與她並無什麼深仇大恨吧。”
“你少信口開河,那藥怎會使人毀容,那藥……”那宮女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就此打住。
呼,許麗心中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上鉤了就好。
相比於許麗的放鬆,兩旁坐席上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娘娘,救我,娘娘救救我,”那宮女反應過來,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慌亂地在地上爬著,大聲求饒。她明顯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眼疾手快的福公公捂著嘴拖了出去。
皇後麵色有些難堪,講了幾句便草草了事。
總算是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