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大個院子,都不找人幫著打理。”其實,我的意思是,為什麼這麼大座別墅都不見什麼人影,至少請幾個女傭或園丁什麼的,也不至於這麼冷清。
“十年前有,走了。”
“那是為什麼?”
“有人不喜歡。”
有人?他的母親單祺芳嗎?
“她不喜歡別人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也不喜歡太多人知道左家的事,怕他們出去亂說。”
“那你們平日裏生活都靠自己?”
“不是。”他拉著我的手向屋內走去:“會有幾個人來打掃,定時做些飯菜什麼的,做完後都會離開。”
“難怪,我上次來的時候,都不見人影的。”
屋子裏仍舊與五個月前一模一樣,那些擺設絲毫未動過,但卻很幹淨整潔,確實像是有人天天來打掃過的樣子。
“別說五個月,十年前就這樣。”
他的意思是這裏的一切已經維持了十年了?我驚訝得有些說不出話。單祺芳,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從左代的話語間,似乎可以聽出有些憤懣和無奈。十年間,他和他們母親究竟是如何相處的?我不禁有些遐想。
他拉著我的手徑直走向二樓,並沒有在一樓停留的意思。他說,這整棟別墅是冰窖,除了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與單祺芳的房間對立著,但卻隔了十多二十米的距離。從這裏看過去,那扇房門竟讓我有著無限的遐思。那裏麵究竟是怎樣的一樣世界,又有怎樣的一個人住在裏麵?
“別看了,她還沒回來。”他拉我進入到他的房間。
“天哪,這是你的房間?你是怎麼把它弄成這樣的?”
這個房間比他的辦公室還大!但卻不顯得空寂。光滑的木製地板上擱製著各種綿絨小座椅,書桌和小茶幾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水晶和設得獨特新穎的台燈與裝飾燈具,沙發和床的周圍都撲著卡其色羊絨地毯。床是我的兩倍,沙發是我的兩倍,窗台是我的N倍,不隻窗台,還有陽台,連浴室都放滿了各式各樣式盆栽。整個房間看上去真不知道怎麼形容,很怪,但是又覺得很溫馨。
“你是不是把市區所有的盆栽都強製買下來了。”簡直不可思議,他是怎麼把它愛護得這麼別致的?
“這不算多的,搬了一些到辦公室去了。”
大葉蕙蘭?我捧起來愛不釋手,比我那盆精神多啦。天哪,他真是天才!
我捏著他的臉蛋,他笑,牽著我來到書架旁。
“敢情你每天除了洗車養花,還啃書的麼?”
我隨手拿了一本翻閱起來。好多都是我沒看過的。
“以後,你要是想看書,向我借就行了。”
“哈,我有一整座書屋,書比你的多得多!”我大笑。
“你的書屋裏的某些書都被我淘來啦,這裏大部分書都從那淘來的。”他抱著胳膊倚在書架上,笑得挺得意。
“你好有陰謀,看在你這麼多年一直照顧我的生意的份上,暫且饒了你先。”我拿著書敲他的頭笑道。
我發現他有好多衣服,一個大男人竟然有那麼衣服的?好幾個衣櫃,大多都是些休閑裝,不過價格不菲,西裝相對來講少些。哇哈,我找到一個寶貝。
“兔子裝?!”我像是淘到了寶,有沒有搞錯,他是以什麼樣的勇氣去買這麼一件雪白絨絨的免子裝的?
“有什麼奇怪的?”他拿過去,披在身上轉了一圈。
“好萌哦!不怕人家笑話你啊?”
“又沒有人看見。”他看著我以奇怪的表情看著他:“你說對麵那位?”
我點了點頭。
“他已經兩年沒進過我的房間了。”
“……”
怎麼可能?母親兩年沒到過兒子的房間,擱誰都不信。不過我還是有點信,畢竟他們之間的這種奇怪的關係,不得不信。
“你媽媽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