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弘並沒有看出王香鶯在施什麼法術,隻是覺得自己的手被王香鶯這麼撫摸著十分舒服,慢慢地覺得傷口處熱熱的。沒過多久,當王香鶯把手從許弘的傷口上方挪開時,許弘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傷口沒有了。
正在許弘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時,王香鶯拿這自己的手絹正欠身準備向許弘道別。許弘一把抓住了王香鶯將她抱入懷中。“我喜歡你。”許弘輕聲地在王香鶯的耳邊說道。
被抱住的王香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除了爸爸和哥哥頭一回被別的男人抱著。而且那句話似乎還一直重複著,一遍一遍地,似乎在給王香鶯下咒語,一個讓王香鶯毫無顧忌地全身心地愛上這個男子的咒語。
王香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也不知道自己的手絹怎麼沒有了,為什麼手上多了一個男子的玉佩。一個晚上王香鶯都沒有睡好,耳邊還時不時響起許弘的笑聲和“我喜歡你”。自己的胳膊還能感覺到許弘的擁抱。
翌日,王香鶯早早就起床幫哥哥收拾需要帶著回許府的衣物。
“鶯兒,昨晚你回來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對。你和許大少爺沒什麼吧?”看著隻低頭疊衣服的王香鶯,王盛盡量柔和地問道。
王香鶯抬起頭,因為晚上沒有睡好,所以看起來有些憔悴。“哥哥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王盛怎麼會看不出妹妹有心事呢,但是女孩子家的心事做哥哥的也不好多說。收拾完了衣物,王盛便匆匆向許府趕去,正要進門時,恰巧碰到嚴蘭英的丫鬟慧語出來送媒婆。王盛也沒有多想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稍作收拾後便去了私塾。幾個勤學的許家少爺們或在誦讀詩書或在鋪墨習字。王盛看到正在看書的許哲便走了過去。
“二少爺身子無礙吧。”想到昨夜的落水,王盛問道。
“盛哥哥回來啦,無礙無礙。我雖沒有哥哥的好體魄,但也不是弱不禁風的。倒是哥哥被母親鎖在了自己的屋內,暫時不能來私塾了。”許哲輕巧地說著,不經意地翻了一頁手上的書。
“大少爺為什麼會被鎖在屋內?”王盛不解地問道。
“哈哈,還不是因為母親要給哥哥定親,哥哥卻說非鶯姐姐不娶。”許哲放下手中的書,無邪地看著王盛。
“這…”王盛注意到其他幾個少爺因為聽到了許哲的話也都看向他們。似乎有人低聲在問這個鶯姐姐是何人。
“不說哥哥的事情了,盛哥哥,鶯姐姐做的香囊帶來了嗎?”許哲完全沒有在意堂兄弟們的目光。
“帶來了。”說著便從袖子裏拿出了兩個香囊和一個手絹。都是用不同材質不同色彩的布料做的,上麵的圖案也各有千秋。
“鶯姐姐可真用心啊,看來這個生意她是勢在必得啊。”說著許哲就將這三樣東西收了起來。
“那就有勞二少爺了。”王盛拱拱手。
很快許府上下便傳開了,王盛利用自己的妹妹勾引許弘,就是為了可以讓許老爺幫他通過會試並謀個好職位。幾日許府有幾個特別的狀況:留住多日的嚴小姐,進進出出的各家媒婆,被鎖住的大少爺和被指指點點的王陪讀。
要說許弘和王盛這幾日不好過,王香鶯也不好過。雖然在家的她並不知道許府的情況,但自從許弘對自己說了那句話,王香鶯就無法再忘記他了。王香鶯覺得自己也是喜歡許弘的,但是自己答應過要照顧爹爹一輩子永不嫁人。爹爹也提醒過自己和許弘沒有可能,但是好像自己怎麼也管不住自己的這顆心。
貌似今年犯太歲的不隻許弘、王盛和王香鶯,剛剛醒過來的嚴曼吟就見到端坐在自己床邊的堂姑嚴蘭英。
“不用起來,你剛醒,身子要緊。自家人不用講究那些虛禮。”嚴蘭英用手拉住想起身的嚴曼吟。
“堂姑有事想和你商量。你就躺著聽。”嚴蘭英輕柔地幫嚴曼吟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
“吟兒啊,你爹爹可告訴你女兒家笄禮後就可以談婚嫁了?”嚴蘭英擺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她知道嚴曼吟的母親去世得早,堂哥的二房對繼女也不可能全心全意,所以她算準了她這個侄女是缺少母愛的。
嚴曼吟輕輕地點了點頭。
“堂姑和你說實話,堂姑很喜歡你,希望你可以嫁入許府一直陪伴堂姑。吟兒可願意?”
一說嫁入許府,嚴曼吟腦子裏隻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許哲。便含笑低下頭。這個動作到了嚴蘭英的眼裏就是默許了自己和許弘的婚事。十分高興,沒想到都不用自己扮演慈母,也沒有用上什麼手段就這麼輕易的促成了嚴曼吟和許弘的婚事。
“既然你也喜歡弘兒,那堂姑這就開始準備定親的事。你好好養病,什麼都不需要你操心。”話畢,嚴蘭英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