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四更天剛過不久,不知又是誰乘著那輛漆黑無比也是風騷無比的漆黑色大馬車,搖搖晃晃出了玄武門外。
一路往西邊而去。
馬車之上怡然是一老者穿著一身深黑色蓑衣,頭戴鬥笠倒是看不清真實的容貌,低啞的聲音淡淡響起:“皇上,您就不見太子一麵。”
“夏錫。”龍君離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忘了那身份吧,當年那些瑣事就隨當年而去,今後你喚我老爺便是,至於子瞻?該見之時自然回見,今後他才是這大唐的皇上,我還等著待今後我回去玉子給我生個大胖孫兒呢。”
說道玉子龍君離淡淡的笑了起來,對於那個女子甚是滿意,昨夜晚間特意讓扶桑支開了子瞻,他難得獨自和玉子見上一麵,想到此處想到那丫頭就連他也是不自覺輕聲笑了出來。
夜深,禦花園中扶桑拉著子瞻兜兜轉轉無所事事的在園中瞎轉,子瞻輕輕的皺起那好看的眉頭,一把拉住扶桑:“桑兒,何事?”
扶桑眼珠子一轉:“無事就不能散心聊天嗎?”
子瞻一愣,立馬想到:“父皇去了玉兒那處?”
扶桑攤攤手:“此時此刻應該早就到了……”
子瞻有些焦急,腳下生風刹那間失去了身影。
身後,錦安不知從那處走出,無奈的搖搖頭淡定的吐出四個字:“關心則亂!”
還記得,那是夜還未深,在那幽深大殿之中因為子瞻離去那大殿就顯得越發的幽深,宮殿之中以為身著宮中丫鬟服飾的女子淡淡然然的在這宮殿之內點起一盞盞明亮的宮燈。
這般夜色中,整個大殿之上竟是隻有她一人。
玉子撫了撫耳際間落下的發絲,看著這明亮空曠的大殿微微發愣,因為這些年來子瞻養成的習慣,如今每到了晚間這宮殿之中除了她子瞻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
就在這時燈火搖曳之中,玉子眼眸之中一頓後退半步:“誰!出來!”
滿意的笑聲在這空曠的殿中響起:“好!好個小丫頭!”
玉子一愣:“皇上……?”
燈火搖曳處,在那黑暗的投影出踏出兩個身子,一個筆挺威嚴而另一個背脊微微躬起,緩步踏出,滿意看著身前女子,看著玉子那緊張的神色龍君離緩了聲音:“丫頭,不要緊張,我隻是來看看你,看看你而已?”
“皇上……”玉子聲音微顫:“我知道子瞻即將選妃,可是我不求別的隻求待在他的身旁端茶送水……”
話還未說完就被龍君離打住:“不!不!不!孩子你別緊張,我真的隻是過來看看你,看看你而已。”
說罷,龍君離自顧自的坐在大殿中的椅子上,看著還是那般緊張的玉子:“這幾年如何?”
玉子一愣,恭恭敬敬回答道:“我很好。”
三年在一個地方呆上三年多,在這大唐中那個最為苦寒的地方,毫無怨言的服侍了他照顧了他三年,所求隻不過是伴在他的身側。
從腰間解下一塊似金非金似銀非銀,又不是銅也不是鐵的物件,但上頭又是有些微微的透明,裏頭細膩的雕刻這鳳騰九天的圖案,乍一眼看去似無任何稀奇,但細細看去卻是那般的精致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