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扶桑向龍君悻投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就施施然的在念兒和禁軍的護送下離開了。
百官驚異是恍了眼神?這公主怎麼前後差距如此之大,剛那說話走路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市井女流氓!
“君悻,帶你大哥到飛霜殿中安養!”
龍君悻看了一眼龍座旁,早已不見夏錫的蹤影,而子瞻也不知是何時出現守在一言不發的慶妃身旁,無奈的歎了口氣。
世人都說天家無情,天家無情!可又有誰知道,這份更加深刻難得的情誼,早已隨著這世俗的權利被埋葬得不見天日。
念兒看著身旁淡定不驚的女子,越看越憤恨。
扶桑皺眉:“我雖然知道我長得非常漂亮,可你也不用這般看著我吧!嘖嘖……那什麼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
“我們帝國的公主殿下你就走吧你!”念兒實在忍不住狠狠的推了一下扶桑。
扶桑皺眉,忍氣。
看著這漸大的日頭咂咂嘴,無限感歎。
尼瑪!老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被欺負了。
飛霜殿!
子瞻看著躺在床上眉頭緊皺深度昏迷的父皇和滿臉淚痕的母妃,始終不發一言。
開門出去,外頭是劉太後那張讓他極度厭惡的笑臉:“果然是我的好孫子,過幾日就準備你和劉思敏的婚禮。”
“我父皇身上的毒?”
“毒?”太後劉氏笑笑:“解藥我自然會給你,不過那要等到大婚之後!”
子瞻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看著那滿臉如到劃一般的皺紋,甩袖離去,曾經的那份淡然早已不複。
每每閉眼,腦海中想到的都是母妃那極度失望的神色,和父皇那蒼白的麵龐,還有龍霓裳那如花的笑靨。
“你來了!”這好似尋常人家的問候。
霓裳宮外禁軍重重,扶桑正淡定的端坐在椅子上品茶,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膝頭那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肥胖生物。
子瞻沒有應她隻是靜靜的打量她,這個讓她看不透的女子,她這份淡然與不驚是到底哪裏來的勇氣。
“嘖嘖嘖……有話就說,尼瑪別給我裝深沉。”說罷,扶桑坐姿一變,二郎腿一架,繼續淡定品茶。
兮靈看著自己小姐又恢複了平日裏園中玩笑時的無賴樣兒,無奈撫額無語。
“你恨我母親?連帶著恨我?連帶著不滿父皇?”扶桑繼續微笑喝茶,這話似不是從她口中說出。
“對!”這聲音低低的沙啞,似有道不盡的傷感。
“我恨你的母親也連帶著恨你,我隻是替我的母妃不值,母妃把這一生最為美好的時光獻給了父皇,卻這一生都的不到他的愛。我為了讓母妃開心,為了得到父皇的表揚,凡事做到最好二十五年從未鬆懈,卻不及今日你在殿中的一句父皇,竟讓他紅了眼眶。”
看著他的表情扶桑咂咂嘴:“愛情本沒有對錯,人的心也隻有一顆,真愛一個就夠了,我隻能說你不曾經曆你不懂!就像你同樣不能理解慶姨她的癡情守候一般。而你理所當然的霸占了他二十五年的父愛,難道就因為我的回來頃刻的溫情你都容不得?我想無論是龍君離還是慶姨都告訴過你,帝王,作為這人間帝王你就應該以帝王的心胸去麵對這世間俗事。”
“何況……”扶桑敲了敲杯蓋陰陰一笑:“何況爭寵!我這女人家都覺得是這般低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