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要些厲害的妖獸?”寧遠壓低了嗓音,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
看到鬼煞投來疑惑的眼神,寧遠再次說道,“我知道今天狩獵場上的妖王在哪裏,但是在下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做個順水人情,希望殿下喜歡。”
鬼煞看了看一旁的百裏莫,對方正在把玩著手裏的妖魂,這是一隻小到極致的血靈鳥,已經不具備攻擊性,或是感受到鬼煞投來的目光,百裏莫露出一個暖暖的笑容。
“殿下不是與這個人比試嗎,如果殿下可以收服今日狩獵場上的妖王,那麼管他收再多的妖獸也比不上殿下。”
“……”
“殿下難道是怕我?”沉默了一下,寧遠開口道,嘴角帶著苦笑。
“笑話,你帶路。”鬼煞抓起寧遠的胳膊就使用瞬移,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百裏莫,深怕百裏莫追上來鬼煞硬是走了好遠才將寧遠放了下來。
寧遠癱坐在地麵上,震驚的看著正在喘氣的鬼煞,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鬼煞和寧遠兩個人已經離剛剛的地方相差了幾十公裏。
“喂,嚇傻啦。”鬼煞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對方才回過神來。
“沒、沒有,想不到殿下年紀輕輕靈力居然如此深厚,在下佩服。”寧遠沒有想到鬼煞看似柔弱,實則靈力高深莫測,自己練就了好久恐怕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你既然這麼弱幹嘛還要過來狩獵,你這麼在乎功名?”鬼煞看到眼前的男子,看樣子他不像是個貪圖名利的人,而且靈力不高,但是為什麼卻還要出來參加這次的獵妖活動。
“是,我很在乎。”寧遠頓了頓,再次說道,“家父與世無爭多年,但是總有些小人暗中作梗,以為家父在密謀一些大事,所以在魔尊麵前汙蔑家父。被貶職什麼我不在乎,但是正是父親的一再忍讓,有些地位卑微的人竟然公然威脅我父親!我一直被家父藏在王府裏麵,也是希望我不問世事,但是為了父親,我還是要站出來,我要保護這個家。”寧遠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身子微微顫抖,捶在身子兩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指尖深深嵌入手心。
“走,去找妖王。”鬼煞抓起對方的胳膊,“帶路。”
寧遠愣愣的看著旁邊一臉嚴肅的鬼煞,隨即走在前麵為鬼煞帶路。
而另一邊百裏莫在把玩著血靈鳥的妖魂時鬼煞突然用瞬移消失在自己眼前,百裏莫沒有多想便追了上去。
林中的霧氣越來越濃,百裏莫發現周圍的能見度隻有十米左右,“這家夥到底想什麼!”百裏莫有些著急的看了下四周,剛剛那個藍衣男子到底跟鬼煞說了什麼,鬼煞就這樣隨他而去,並且故意不讓自己跟著。
“鬼煞!”百裏莫氣憤地喊了一聲,回應他的隻是一片靜寂。
該死,百裏莫無奈用瞬移向前跑去,突然,一襲紅裳快速從前越過,轉眼進入林間深處。
百裏莫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使用瞬移追上了對方。白色的濃霧在四周翻滾著,紅衣的主人的麵容看不真切,隻是那一抹紅衣不斷左衝右撞,好像慌不擇路。
慢慢的,紅衣男子慢了下來,貌似是累了,停下來休息。百裏莫快速走到對方麵前,但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剛剛對方一直在跑,而不是使用瞬移。
抓著對方的肩膀將對方麵向自己,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你是誰?”百裏莫的銳利的眼神盯著眼前的男子,神情冰冷。
“老子幹嘛告訴你。”男子看到對方囂張的態度竟也執拗起來,但是等待他的卻是腹部中了結結實實的一拳。
紅衣男子痛苦的弓著身子,汗水布滿額頭。
“我再問一次,為什麼穿著紅衣!”百裏莫拎著對方的胸口,迫使對方麵向自己。
“我、我隻不過是一個狩獵者罷了,至於這身紅衣是今早坷王大人賜予小的的。”男子顫顫巍巍地看著百裏莫,深怕說錯一句話得到對方的暴打。
“為什麼要給你們紅衣?”百裏莫的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渾身上下散發出陰冷的氣息,就好像冬日夜色下破冰而出的寒氣,叫人忍不住顫抖。
“我、我不知道。”
“恩?”
“我、我真不知道。”對方的嗓音帶著求饒的語氣,“坷王隻是說我們隻要穿著紅裳在狩獵場裏呆到結束,就會給我們一大筆財富。”
“坷王到底給了幾個人紅衣?”百裏莫的語氣徹底冰冷起來,要說剛剛的眼神裏麵還包含著怒氣,那現在是盛滿了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