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滋一來也不請喝茶也不請進屋裏坐會,反倒是白家的煮飯婆子看不下去了,端了茶水和凳子。
宴滋瞅了瞅老婆子一眼,露出感謝的神色,之後又一個玩味的神色看向白驥考,白驥考知道她要說什麼,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但是宴滋還是想說,別以為這樣她就可以放過他了,哈哈,對於白驥考,宴滋從未嘴下留情過,鬥嘴之後就覺著渾身輕鬆,什麼煩惱統統煙消雲散。
“白驥考呀,白大人,怎的這麼淺顯的待客之道你都不懂,看來朕真該好好教訓教訓你了。說不定把你與那婆子的地位對調一下你就長進了。”宴滋雙手環胸,也就近找了倒扣的缸靠著,玩味的看著白驥考,聽聽他嘴裏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果然白驥考還真是恬不知恥的誇誇其談,說起來一套套的,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好像真是這樣似的。
“不不不,陛下,臣好歹也是飽讀詩書的,臣能幫你排憂解難。臣能幫你的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您說這要是換了別人坐這個位置,就再也沒有逗您開心,為你分憂的人了。這多可悲呀,以後陛下再有什麼解不開的事,那可能就是有人不停地為你做好東西。陛下問起,她也隻能說這塊糕點不錯,嚐嚐吧,吃了之後就沒什麼煩惱了,然後陛下越吃越胖越吃越胖,多可怕呀!”
白驥考說的委屈滿滿,聽得宴滋哈哈大笑,這家夥還真是欠揍。
“你呀你呀,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怕把自己給壓死了。”
“那樣多好,就有很多人追我了,不怕沒媳婦了。”白驥考不停耍貧嘴,宴滋與他說笑,差點就忘記來此的目的了。
“對了,朕來此是有一件事不明,的確需要你這金牌大夫為朕排憂解難。”
聽到這些,白驥考身體微顫,忽然覺得大事不妙,今日他自己也有別的事情無心管宴滋的破事,她的事嘛說來說去肯定是盛臨聖。若是真的有朝廷大事大可以在早朝上說起,既然親自前來肯定是私事,才不要為盛臨聖排憂解難,這樣對自己實在太殘忍了,白驥考不要。
“那個,陛下,臣忽然覺得身子不舒服,腿腳發軟有些不適,想回去歇息了,您自便吧。”說著隨便喚了丫頭攙扶自己回房。
誰知手剛抬起想讓丫頭攙扶,就被另一雙強有力的手狠狠控製往後掰,他敢肯定再多動一下,這隻手就廢了。
白驥考隻能乖乖認慫“陛下,微臣跟隨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就不能看在這份苦勞的份上別再難為微臣了行嗎?”又是一陣委屈滿滿。
聽得宴滋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鬆了手“可以,就要看你這位一品大員乖不乖了。”說罷,又是一個凶狠的眼神斥退了上來的丫頭。白驥考覺得人生無望不想做垂死掙紮了,歎著氣無奈道。
“好吧,陛下,那您說說看,盛臨聖又出了什麼事?”
宴滋差異他是如何知道的,但急著解惑也不在乎這些細節了直接往下說,聽聽頓頓急急緩緩的將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來龍去脈都說了個透徹,之後讓白驥考分析一下。
白驥考也說不上來哪裏出了問題,第一他聽到的都是宴滋看見的事情,並不是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宴滋看到的也隻是一部分罷了,可能是有心之人故意設計讓她看到的。所以並不能完整的知道整個過程,第二,白驥考的腦海中還在想自己那件事,生怕回信晚了,那人就散播謠言出去,到時候師焰裳的名譽就大大受損。寫信之人隻給他兩個時辰考慮,再這樣跟宴滋說下去很快就過時了,所以心裏焦急更是不太聽進去宴滋在說什麼。
隻是覺著眼睛裏腦海裏看到的都是宴滋那張嘴劈裏啪啦的說些什麼,像老和尚念經一樣。
終於宴滋說完了,腦子也清淨了,但接下來麵對的便是自己要說什麼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眨巴著無辜的小眼睛,仿佛像在對宴滋說主人饒了我吧,主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主人啊,我好慘啊就不要再來折磨我啦。
咳咳,當然,這些心聲宴滋是不會知道的,她想知道的就是白驥考對此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