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可真是忙的很呐,朕讓你好生養老,你倒是一刻也不閑著。”宴滋怒衝衝的瞪著皇叔,除了這些就想不到別的話反駁。
皇叔聽了自然是樂得不行,知道她想不出反駁的理由,得意一甩頭解釋道“陛下讓老夫養老是不假,不過陛下可還記得您曾下旨讓老百姓隨意諫言。老夫這也是為國家著想才冒著生命危險與陛下稟報此事,陛下若是不聽取諫言就是故步自封那麼這道聖旨也形同廢紙。陛下還有什麼君無戲言可言?”
老皇叔滔滔不絕的講了一通,但凡讓他沾了一個理就可以叫所有人無話可說,就像現在這樣。宴滋的的確確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老皇叔擺明就是拿了證據來,若是再圍繞此事糾纏下去隻會陷入皇叔的陷阱,唯一的辦法就是暫不討論,之後再想法子。
“行了,皇叔,您說的朕明白了,這件事朕自會處理您退下吧。”宴滋隨便敷衍了幾句想盡快打發了老皇叔。
老皇叔心想就是給你十年八載的時間也找不到任何的破綻,就算不治罪與盛臨聖,也足夠叫兩人心聲隔閡,這樣就足夠了,他就是想看他們內鬥。哈哈,邪邪一笑,摸著胡子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從禦書房裏大搖大擺走出去,這樣子簡直比女皇陛下還神氣。
宴滋冷冷掃了一眼那背影,也沒再多說,腦海中浮現各種畫麵,當日自己去尋盛臨聖,家丁來報說是出去了,之後又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酒樓裏與花不語其樂融融的樣子,以及芳兒當時告訴自己的那些話究竟那些是真那些是假,到底誰在說謊?
許許多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都在發生著,宴滋已經分不清楚真假,多麼希望有個人能告訴自己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偏偏身邊就是沒有這樣的人。
不,等等,還有白驥考,當日自己說起被騙一事隻有白驥考很肯定很相信的解釋自己是真的被騙了,隻有白驥考是相信自己的。這個時候與他細說說不定能想到解決之法。
宴滋決定親自去一趟白府,她一定不知道此時的白驥考也陷入了一場風波之中,而且那個人竟然囂張到可以操控所有老百姓的地步,不,應該說他就是有這麼多的人可以利用。
並且這個幕後之人已經將一封重要的信函交到白驥考手中加以威脅。
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字字刺目刮耳,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白驥考雙手死死捏著那封書信咬牙切齒卻不說話。
不過此時的他也說不出話來,信中表明幕後之人可以讓事情大事化小可以小事化大,就看他肯不肯乖乖合作了。
白驥考自然是不願意的,當年造謠黨那般毒辣的以毒藥逼迫自己都不得逞,如今這些算得了什麼,隻是想到師焰裳那般溫柔單純的模樣又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畢竟是女孩子家家的名節十分重要,他可以被人家說成禽獸色狼,但是師焰裳不能,一旦如此她的後半輩子可就毀了。
該死的,難道真的要受製於人嘛,白驥考猶豫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偏偏這個時候家丁來報女皇陛下駕到,白驥考趕緊將這封信撕碎揉成一團從窗戶後扔出去。
雙手狠狠拍拍自己的臉蛋,故作輕鬆的擠出幾個笑容迎了上去“哈哈,陛下,許久未來可真是稀客呀!”
古裏古怪的招呼著,宴滋看了一陣警覺,忍不住上下打量起白驥考。白驥考被這種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往後縮了縮然後也看了看自己,確認沒被看出什麼破綻才又擠出笑容“陛下何以這般看著微臣,莫不是微臣做錯了什麼?”
宴滋忍不住嗤笑“哈哈,白驥考呀白驥考,你今日是怎麼回事,竟然這般言語,好似朕從不曾來看望過你似的。又好似在埋怨朕,是否那次害你受凍所以一直耿耿於懷?”
宴滋問的直接,這本該是宴滋的錯,按照常人肯定是不會提起來的,明明是自己心中有愧又怎會自己提起揭自己的傷疤。但這也隻是常人的做法,白驥考可不是常人,對他可不能用常人的說話方式回複,所有宴滋就敢這麼說,如此一說仿佛成了白驥考的錯。好像白驥考再責怪宴滋就是白驥考的不是了。
白驥考聽後也是笑的無奈,搖頭歎息“哎,罷了罷了,誰叫陛下是女皇呢,微臣隻能自認倒黴了。”白驥考兩手互相插在袖口中形成一個圈,身體半彎著懶散的找了就近的倒扣的缸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