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心口一緊,趕緊回話“不曾,那姑娘不曾進城,一直與花姑娘同住一酒樓。”
“是嗎?這可就奇怪了”宴滋摸著光禿禿的下巴陷入沉思,按理說這兩人性格不合應該會有爭吵才對,何以更加的和諧了,實在有些反常。
宴滋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見芳兒時撫摸著她的手的場景,當時不過是故意表現出來氣氣花不語的,但就是這樣隨便一摸才發覺芳兒是有武功的,她是江湖中人。
可花不語不一樣她一定會因為又多了一位女子在盛臨聖身邊就會當成情敵,然後處處針對。
對付這樣的江湖人就得無招勝有招,所以花不語是宴滋擺給芳兒的一顆棋子,芳兒在不達目的之前不敢隨意顯示出武功亂了計劃,必定會受到花不語的困擾。
所以宴滋才將二人放在一起,本以為這樣就製約二人阻止他們接近盛臨聖沒想到居然讓他們達成統一戰線,也不知道芳兒說了些什麼,但足以見得這女子不簡單。
宴滋沉思了好一陣子,跪著的探子心裏惴惴不安,不知道他們的女皇陛下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說的謊是否被拆穿,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發生如何的變化。
探子心緒不寧,許是想的太投入竟然忍不住哆嗦起來,總覺著此時的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
宴滋這才想起來地上的人,揮揮衣袖屏退了“你且退下吧。”
探子這才鬆口氣,快步跑出禦書房,然後飛快的逃離皇宮,生怕宴滋一個後悔又把自己叫回去。
哎,宴滋一個歎氣又坐回龍椅,繼續批閱奏折,腦海中卻是不由自主的還在想這件事。這個芳兒究竟是何人派來的,為何要殺了盛臨聖?盛臨聖馳騁沙場多年仇家無數,芳兒是番邦還是本國境內派來的,若是本國境內,想到的便是皇叔,可仔細一想又覺著不是。皇叔早已萬念俱灰了怎麼可能做出這些事情。
也許還有別的人吧,宴滋搖搖頭,試圖將這些亂成一團麻的思緒清理出去,然後繼續批閱奏折。
就在這時不停地煙花聲響起,聲音越來越近,還伴隨著男男女女的歡聲笑語,好像是在皇宮內。真是奇怪,皇宮內未經自己允許何人這般大膽居然放起煙花,還有今日也不知是什麼日子何以這般熱鬧。
宴滋喚了門口宮女問話“何人在宮裏放煙花?”
宮女低頭回應“回陛下,是白大人。白大人剛來,手裏拿了各色漂亮煙花,燃放起的花兒吸引了不少宮女觀看,稀奇著哩,陛下可要瞧瞧?”
宮女一直低著頭試圖掩飾內心的喜悅,可輕快的語氣以及快要笑出聲的腔調以及出賣了她的本意,看來她是已經瞧過了的,又或者也十分期待見上一見,正好宴滋也累了,借機輕鬆輕鬆看看這白大人在搞什麼鬼。
“也好,朕也想放鬆放鬆,你可願意陪朕同去?”
“諾”小宮女聽聞這些早就樂開了花,整個身子因為激動的心情都在顫抖。
宴滋瞧了一眼沒有說破,伸出手任由宮女攙扶著出了禦書房,果然在大殿口看見了白驥考,以及圍攏過來的一幫宮女宦官,可是熱鬧的很。
若不是宴滋站在大殿的台階上還真是望不到白驥考的人頭,小宮女瞧了瞧所有人,輕輕咳嗽喚了句陛下駕到,眾人這才停止喧鬧,慌張著跪下身行禮。
“陛下!”
宴滋掃了一眼,揮袖免禮,然後走到白驥考麵前,接過其手上的煙花瞧了瞧,確實漂亮得很,也忍不住奪過其手裏的火柴盒放了一把。
火光在觸碰到煙花棒之後飛快往下燃燒,伴隨著煙火味以及劈裏啪啦的聲音一朵朵好看的火花在空中綻放,五顏六色大小不同顏色各異著實迷人的很。
宴滋忍不住甜笑,迷人的眸子上映襯著醉人的煙花。美人醉看煙花笑,旁人卻為美人醉,白驥考在一旁癡癡的看著現在的晏滋。
漫天燦爛的煙花映襯在這雙迷人的眼眸中綻放在粉嫩的臉蛋上,從眼裏到心裏她都是純真的笑著,與其他女子無異。白驥考就這樣癡癡的看著,都說女人在微笑的時候最美,這個時候晏滋的笑容就是那樣純真,像是一朵潔白的花盛開著,任誰看了都不由自主的為之陶醉更何況本就癡心與她的白驥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