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忽然沉默了,自信心備受打擊,總覺著自己是不自量力了。
但芳兒卻是格外的激動,不停地給花不語打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要追某位美男子呢。
不過被她這麼一說,花不語倒是真的信心大增,決定再去試一次。芳兒大笑鼓掌,更是信心滿滿“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軍師,有什麼事都會幫你的,你盡管放心。”
二人不知不覺從鬥得不可開交的情敵變成了盟友,大家達成一致目標,就是對付晏滋搶回盛臨聖。
應著心情大好,這一夜睡的也極香,絲毫不曾因為身處荒郊野嶺而難以入眠。
翌日的清晨,芳兒早早起來做了飯菜,等花不語下樓的時候已經是飯菜香味四溢了。麵對這樣一位江湖女俠搖身一變成了廚娘當真是叫人意外,在花不語眼裏她就像是一位百變大神,小小的身軀裏似乎總是蘊藏著好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就是無所不能的。
看著花不語愣頭愣腦的,芳兒忍不住笑了“看什麼看呀,快點下來吃飯吧,老板娘。”
“老板娘?”忽然之間對方這般稱呼自己還真叫人有些不習慣,花不語紅著臉撓著淩亂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芳兒忍不住嗤笑,尋思著這丫頭還真是單純。
“快吃吧,一會我還要去城裏尋些夥計,購置些蔬菜鮮肉什麼的,既然酒樓要開張沒有東西如何開張。”
花不語一聽也對,就同意了“好吧芳兒,那你快些回來。”
芳兒一邊點頭,一邊拿了幾個包子塞進袋子裏去。然後又急匆匆往外走,花不語獨自處在荒郊野外的,不敢出門相送,等芳兒走後就趕緊把門窗緊鎖然後躲在小房間裏不敢出聲。
芳兒回頭看了一眼,無奈的搖頭,也不去理會,上了馬車就往城裏奔,在快到城門口之時將馬車栓到一旁大樹上,蹲下身抓了一把土塗抹在自己臉上隨後悄悄的消失在人群裏。
誰也不知道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哪個才是芳兒,又或者芳兒根本沒出現過,剛才的一切一定是幻覺。城門口某處一直盯著的探子忽然懵了。
明明自己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著,可為什麼一跟蹤到城裏之後就沒了目標,這要是讓陛下怪罪下來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是她要追問起來又該如何回答?是說那姑娘已經進城了還是從沒進過城。
探子緊蹙眉頭尋思好久,一直以來他都不敢欺騙晏滋要知道以她的能力,要是知道有人不忠心定會把那人千刀萬剮的。可是照實說又會不會覺得自己能力不足?
等等,俗話不是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嘛,若是芳兒真的已經進城,一定會乘馬車出去,自己隻要盯著馬車就成了。
為了證明自己到底是眼花還是看錯,探子決定去尋找馬車,可是到了城外卻發現連馬車都不見了,奇怪明明剛才是看見芳兒乘坐馬車過來的。可是這會人不見了馬車也不見了,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也許吧,探子揉揉眼,當真是疼得厲害好像針紮一樣,因為從方才到現在一眨也不敢眨,也許就是這樣眼睛就花了吧。
探子搖搖頭,輕功躍起又回到了城裏某處,而此時飛鴿掠過,落在城牆上,探子一看便知是女皇陛下來找,即刻進宮。
皇宮內,宴滋正坐龍椅批閱奏折,身旁宮女伺候著添炭生暖,見探子回來,一個眼神屏退了宮女。宮女們下跪作揖,隨後輕手輕腳出去並輕合大門。
宴滋這才放下奏折,正眼看向探子“如何?朕叫你監視的兩位姑娘可有什麼異動?”
“回陛下,並無任何異象。昨晚二人同住一屋並閑聊了好一陣子,今日又十分和諧好像沒大事發生。”
“好像?”宴滋對這兩個字十分不滿,抬起頭走下龍椅,徑直走到探子麵前,蹲下身看著探子。
此時的眼神尖銳犀利,仿佛一陣試毒的銀針一樣狠狠地插進探子的眼眸之中,非要將他原本就恐懼的眼神攪的更加渾濁心虛才肯罷休。
“你跟著朕也有些年頭了吧,可從未聽過這種不確定的問話。既然朕派你去刺探消息自然是要聽到準確真實的事情,而並非這樣糊裏糊塗隨便搪塞,如此要你何用!告訴朕,那個芳兒究竟是來了還是沒來!她會這樣安守本分嗎!”
本就威嚴十足的話在聽到這些搪塞之詞之後如同波濤中投入的一塊大石,使得後麵的語氣聲音更加冰冷刺骨,字句聽來都覺著要剮掉一層肉。